回了前院,吴书来果然在候着了。
“爷。”
“陈格格带回来了。”
“她的大宫女在审着了。”
只是能审宫女,陈格格却是暂时碰不得的。
“去福晋那里。”
“是!”
李玉见吴书来去提人了,顾不上这里,便又跟着弘历去了福晋那里。
福晋却是不在,绿竹道是去高侧福晋那里了。
弘历在正厅坐了,李玉已经派人去高氏那里请福晋回来。
其实福晋也是刚到高氏的玉锦阁。
又气又怕的高氏看到福晋,大惊失色,行了大礼:“妾给福晋请安。”
福晋亲手扶起了她。
看她抬头已经满眼泪水,叹了口气:“这是做什么?”
“这点事儿就撑不住了?”
“难不成是要我心疼?”
高氏越发委屈,大哭起来:“福晋,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自然是信你的。”
“若是对你,我都能看错,那我也该哭一场。”福晋柔声道。
高氏一愣,随即大喜:“福晋!您信我?!”
“我们也已经处了七年了,难道你就不知我?”福晋反问。
高氏哭道:“福晋宽和慈悲!往日里是妾不懂事!”
其实高氏是知道分寸的,有些侍宠生娇,但对福晋,却从来是表面恭敬的,当然这里头也是弘历有意压制指引的缘故。
“今儿不是来同你论从前的琐事的。”
高氏回神,赶紧请福晋上座。
“福晋,那个小桃——”
“是我阿玛——”高氏咬牙说了实话。
不说福晋也会知道,还不如卖个乖。
“天下没有阿玛会害自己的女儿,想必是中间出了什么差池。”
“但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你该想想,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让你能寻出是哪个起了那样的心思。”
“爷那里,我好歹是先替你撑住了,可若是吴书来查不出什么,空口无凭的,我再想护你,也无可奈何。”
高氏又想哭了:“妾谢福晋大恩。”
“妾这就想…”
福晋见状,拍了拍她的手,一向精致的高氏未戴护甲,可见是真的慌了。
“你好好想想,爷已经让吴书来再去查问了,说不定他就能查出来,解了你的困境。”
“不管是爷还是我,甚至众妹妹们,都是希望能真相大白的。谁也不愿,有这么个人,窝在阴暗里,随时都咬人一口。你说是不是?”
高氏这才知道福晋的真正所思。
到底比自己大气许多。
她这一瞬间心服口服,再次行礼:“妾一定好好想,谢福晋大恩。”
“这恩不恩的,以后不必再提。”福晋扶起她,正要说走,就见弘历身边的小太监来了。
“爷请福晋回去。”
“爷在正院?”福晋问道。
“是!”
福晋一喜,对高氏笑笑:“可见是有眉目了!”
高氏也破涕为笑,心中安定了几分,但也不敢放松。
恭敬的送了福晋离开,又同秀珠冥思苦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