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一并带过去罢。”
“是!”
进了蔚兰苑,李玉麻利的制止了宫人的请安,又用眼神暗示了何嬷嬷。
何嬷嬷小声请安,说了句:“爷,主儿刚歇下了。”
弘历径直去了书房那边。
“她在哪儿歇着?”
“回爷,主儿今天在内室歇着。”
“吴书来打发人来说了么?”
“吴公公一早就来说了,人抓到了,蔚兰苑清白了。”
“许多也回来了,主儿还见了。”
“嗯。”
“别扰她,紧着她睡罢。”
“是!”何嬷嬷低头。
等了一会儿,弘历没有旁的吩咐,她便轻轻退了出去。
李玉抱了折子进来,弘历就在书房看折子。
温晚睡到饱才爬起来,眼睛还是朦胧的,就看到了春然的暗示。
爷来了。
温晚揉了揉眼睛,眼屎揉掉,算是尊重…
然后就换了身衣裳,除了顶簪,只带了一支垂到耳畔的步摇,过去拜见。
弘历正喝茶歇眼,看见她,不自主的笑了,起身,阻了她行礼。
温晚抬头,她刚睡醒,眼神朦胧,眼中湿润,步摇在耳边轻晃,美不胜收。
“刚醒,该再懒一懒才是。”弘历抬手给她擦掉了眼角的一滴泪珠子。
温晚不说话,撒娇般的勾住了他的袖口晃了晃,另一只手遮住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温晚这没睡醒,下意识般的举动让他无比的受用。
弘历顿时疲惫全消。
他没有动,就这么站着,等温晚回神。
回过神的温晚,有些不好意思,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弘历也不介意,笑看着她:“闷不闷?”
“我陪你放纸鸢?”
李玉??!!
我的爷啊!
两壶浓茶,两堆折子,奴才磨墨的手腕子都快肿了…
您这一转头,要陪格格放纸鸢?!
好在温晚摇头:“不了。”
富察格格新丧,她就蹦蹦跳跳放纸鸢,以后失了宠,这就是冷血无情的一条罪。
“那我陪你院子里走一走。”
“好。”
两人在院子里走了两圈,一句话也未说,但气氛是好的。
陪温晚回了屋子,弘历没有坐。
他不得不走了。
“我晚上再来。”
“嗯。”
“或许会晚一点。”
“你,等等我?”
“好。”
弘历笑笑,转身走了。
李玉小跑着跟上,算算时辰,吴书来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