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呸了一口,“我还怕恶心?谁让我恶心,我让他吃屎!”
顾心柔说道:“别说没用的废话,反正你记着,大事重要的事,要听取大臣们的意见,不要独断专行。宋徽宗登基两年就开始为所欲为,谁拍他马屁,他就重用谁,成天画画弹琴,宠爱美妃,到头来把江山祸祸没了,自已当了俘虏,受尽屈辱。”
皇上说道:“我不会,就算到了那一步,你不是那个笨蛋皇帝的皇后,你肯定像花木兰从军一样,把我救回来。”
顾心柔斜他一眼说道:“我救你干嘛?我肯定自立为王,当个女帝,把蛮子的老窝攻下来,把你留给蛮子当女婿,也给我们大梁做贡献。”
皇上故意拉着脸说道:“不讲义气,那我换个皇后。”
顾心柔说道:“你换皇后,我就给陈喆换个爹,到时候让你大梁国改姓。”
这也幸好是皇上,换个人听了这话都会不愿意。
皇上说道:“越扯越远了,也没几天了,明天上朝我就问问他们,既然说我不是真龙天子,那更好,我禅位。总不能再说太子也不是真龙天子了吧?那我就要问问他们了,那谁是真龙天子?莫不是有人要造反、改朝换代?”
顾心柔伸大拇指,“我发现我越来越欣赏皇上,皇上做事干脆利索,果断!我就欣赏这样的男人。试问天下人谁能做到皇上这样?那可不是金银财宝,是皇位是龙椅,说禅位就禅位,一点不拖泥带水,不为个人考虑,只为社稷江山着想。”
皇上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吧,要是让我长年累月天天如此,我还不如当亲王呢。以前皇兄一年让我上朝几次,半夜三更要起来,天不亮就去皇宫,我都不耐烦。
“现在天天的半夜三更起来,不是这一个月事儿太多,我都要在大殿上打瞌睡。估计皇兄知道我的性子,所以才让我当一个月的皇上,就是怕我把江山给祸祸了。”
顾心柔忍着笑说道:“没准就是这样,我和皇上想的一样,天天住在皇宫,一年到头都出不了宫,那还不如当王妃呢。
“你看咱俩如此合拍,其实咱俩应该是异姓兄弟,月老牵错线了,不应该是夫妻。”
她要赶紧声明,千万别让皇上觉得两人合拍,再往滚床单方面去想合拍。
皇上点头称是,“我也这么认为,我现在算是明白皇兄和你弟之间,就像我们两个人,是异姓兄弟,不是外面说的乱七八糟的内宠。”
顾心柔开玩笑说道:“要不咱俩拜个把子?”
皇上笑道:“你还演上了?你我还用得着拜把子?这辈子都要捆绑在一起,以后都埋在皇陵,到时候要交代儿子每年要给我们多烧几个戏本子。”
顾心柔说道:“还用他烧啊,我不会编吗?我会讲一千零一夜,一千个晚上讲不同的故事。”
皇上哈哈笑,觉得现在和皇后在一起真是开心啊,前一阵因为雪灾难民的事郁闷烦躁,和皇后聊一聊,没了烦心事。
禅位
第二天皇上上朝了,他昨晚和皇后说好了,今天不管大臣说什么,他自已主动说出禅位。
他的原话:看不上爷?爷不伺候你们了。
顾心柔心里喷他八百句,面上笑嘻嘻。
第二天,皇上还没开口说,主要是先要上完朝他再宣布。
可是今天有个辽东来八百里加急的奏折,说鞑子因为雪灾冻死牛羊无数,于是侵犯大梁国边界百姓,抢粮食和牲畜。
辽东那边镇守边关的是大将军是韩大将军,已经做好准备,要和鞑子大战。
大臣又开始分为两派,一派支持打,一派说守好国土,不让鞑子继续南下抢百姓粮食。
这种情况之前也会发生,鞑子是游牧民族,牛羊冻死就等于大梁国百姓颗粒无收,他们不想饿死,就的靠抢汉人的食物。
而今年不一样,大梁国接连驾崩两位皇帝,晋王登基还没一个月,这样就会让人怀疑鞑子是想借机发难。
不支持开战的就说先稳定内部,支持打的说这样就是摆明了我大梁国胆小如鼠。
大臣要是吵架,那精彩。更何况这次武将激动,挥舞着拳头和反对派打成一团。
皇上看呆了。
以前他们还说他丢人现眼?还有脸说他?
这抱着扯头发的是哪个?
兵部和户部尚书,肯定是一个要银子,一个不给。还没定论呢,这两位就为粮草打起来了?
皇上大喊一声:“成何体统!”
可是没人听到,应该是没人注意
皇上站起来冲下来,抢过一个人手里的笏板,挨个敲那些大臣们的头。
兵部尚书被人敲了一下也不回头看,骂了一句:“麻的羔子!谁敲我?”
转头一看,吓得急忙跪下。
皇上坐回去,说道:“你们这么有本事,朕把你们派到辽东和鞑子打一仗如何?打赢了我加官进爵。”
他话刚说完,几个武将跪下:“臣愿远赴辽东!”
皇上微笑道:“有血性!可是光有血性不行,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他刚说到这,户部尚书跪下了。
“皇上英明,今年雪灾面积颇大,安置百姓和明年开春的播种全靠朝廷救助,目前首要是要稳定。”
他刚说完,兵部尚书对着他又是哇哇哇哇。
皇上把手里的笏板扔到他头上,兵部尚书跪下。
皇上严肃说道:“打完了没有?没打完下朝后接着打,朕给你们准备茶水,打累了喝一口。”
他又对跪着的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喝道:“你们两个站起来守在门口,一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