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掞双眼倏地睁开,不由自主地扫视着四周,眼神空洞,嘴巴微微张开,却不出半点声音。
那名白姓男子趋前,贴耳低语。
“白掞!为何还不下跪!”表叔猛击惊堂木,厉声喝问。
“我道是谁呢,这不是状元郎么!又见面了!”白掞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周围的人群,漫不经心地接过茶盏,含了口茶,将漱口水随意吐至一边,溅到了站在一侧的小竹。
小竹无奈向侧边挪了两步,默然无语。
“哼!你个贱人!竟然还敢来告本大爷!”白掞晃晃悠悠地想要扑向小竹。
裴度手指如灵蛇般迅缠绕白掞的手腕,随即一扭,利用对方的力道反制其行动,使白掞瞬间失去平衡,单腿跪在地上。
随机又以惊人的敏捷性接近白姓男子,双手如同捕食的猎豹,准确无误地锁定了他的肘关节,然后施加压力,令他也跪在了地上。
“你!”白掞骤然抬头,试图挣脱,裴度一脚踢在他半跪的腿部,使白掞膝盖稳稳触碰到冰冷的石板,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白掞疼得直叫,表叔又一拍惊堂木,裴度眼神阴鸷,深渊般的黑眸沉甸甸凝视着衙役们。
分列两旁的衙役早已按捺不住了,用低沉的声音高喊:“威…武…”,手中的水火棒猛戳地面,那气氛既威严又肃杀,令人生畏。
白掞大概也是个色厉内荏之徒,一看这阵势,恐再受皮肉之苦,无奈之下,很不情愿的跪了下去。
“黄书竹,你看清楚,眼前此人,可正是你要状告之人?”表叔视线投向小竹。
“回大人,这个恶贼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就是他,害死我祖父一家四口!”
“你胡说!你哪只狗眼看到是我害死的!我看你是活腻了!”白掞转头翻着眼睛,雄狠地盯着小竹,欲抓住她的手。
裴度一刹那间便抓住了白掞的衣领,紧接着一个迅猛的转身,将白掞重重地摔在地上,冷冷地告诫:“别乱动!”
"狂妄之徒,若再敢在公堂之上嚣张跋扈,休怪本官动用严刑!"
白掞挣脱裴度的制约,挺身跪拜。
“本官问你,此状纸所言,正月十五之夜,元宵佳节,你闯入黄府,将黄书竹绑架,杀害黄家四口,是否属实?”表叔痛心疾地责问道。
“那日,我确曾赴黄府,但那是我与她早有约定。她家人反对我们成婚,她便决定随我私奔。家中争执之际,我确实有所举动,但他们自行摔倒,我随后离去,与我何干!?”
闻言,小竹脸色大变:“你说谎!我何时与你约定!”
“你在我家中不也住的甚是开心嘛,还为我生儿育女……”
“你住口!我何时……”
表叔严正斥责:“白掞!事已至此,你还恬不知耻!”
“大人,她执意贴近我,我亦无计可施!甚至还要求为我生子,我家中尚有安胎良药,大人若是不信,尽可前去查验!”
"据你所言,你仅是与黄家父子生争执?"
白掞挺胸昂,毫不犹豫:"正是如此!"
"然则尸体上的伤痕,与你的匕惊人的一致,你又有何解释?"
"匕?何来匕?"一名衙役手捧一把沾血的匕呈上堂中。
一名衙役端着一把带血的匕呈上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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