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外,熙熙攘攘的百姓汇聚围观,他们在规定的区域耐心静候,目光聚焦于审案台上的表叔。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堂木,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即将开始的审判之中。
小竹跪伏于大堂正中,表叔审视完状纸之后,命令小竹详尽地叙述了家人被杀害,自身被囚禁于白府的经过。
表叔的声音肃然而冷冽,不掺杂一丝情绪:“白掞何在?为何开堂多时,仍不见其人!”
辛大人一言不,沉默地向后仰了仰头,嘴角噙着一抹轻笑。
“这都过了一炷香了,这白家大郎怕不是跑了吧?”
“现如今也是人证物证俱全了,他八成是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一早出城了!”
“畏罪潜逃,看他爹还能不能保他!”
听着周围人和围观群众的议论,我不禁有些忐忑:早知如此,就应该提前派人守住城门了,这个白掞,可不能就这么轻易跑掉了!不然可真是便宜他了!
“肃静!案件尚未有定论,怎可胡乱攀污!”辛大人站起身指向人群,高声斥责。
“让让!各位都让开!”一位身着蓝黑交织,穿花纹绛纱衫的男子双臂一张,扯开嗓子喊道。
人们纷纷避让、后退一步,目光带着好奇与敬意,身体微微倾斜,为那急匆匆的身影让出了足够的空间。
四名身着素色布衣的轿夫,步伐稳健,他们各自握住肩舆的四角,步伐协调一致,稳稳地扛着那顶装饰着流苏与绣花的肩舆。
白掞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肩舆中。他的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晕,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仍沉浸在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之中。
轿夫肩上的木杠随着每一次脚步的起落,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吱嘎声。随着一声默契的呼喝,四人同时迈步,肩舆便缓缓地、庄严地穿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进入了甬道。
他们的进入,引起门内人群的纷纷侧目。
“这是喝多了,还没醒呢!”
“真是有恃无恐,头一回见人坐着轿子进公堂呢!”
……
白掞的头无力地垂在一侧,随着步伐的节奏轻轻晃动,偶尔出含糊不清的呢喃。
“辛大人!尽大人!请见谅!我家少爷身体抱恙,有何疑问,白某愿代为解答!”那名男子谦恭地拱手一礼致敬。
“公堂之上,安能容尔等放肆!来人!泼醒他!”表叔愤然拍案,柳眉倒竖道。
辛大人翘着二郎腿,悠哉品茗,举着茶盏盖伸手阻止道:“哎!白公子身体孱弱,能出席庭审,已是难得,莫要强求了。”
表叔未理睬辛大人的劝阻,轻抬下巴,裴度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壶茶水径直泼向白掞面门。
“啊!啊!啊啊啊!烫死我了!哪个小王八犊子!”白掞猛的一颤,仿佛被电击一般,跳下肩舆,慌乱地捂着自己的脸颊。
目睹他那一套滑稽的动作,堂上众人忍俊不禁,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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