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器排行第一的凤鸣剑果真名不虚传。我用着甚是趁手。解决你的那些神兵神将就如同削泥切菜一样简单。”
他旋即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换上一副张扬的姿态,颇为得意的问湛星:“踏破北天门的时候,我还特意留了一个人给你通风报信。”
“怎么样?得知石妙的死讯时,是不是很惊讶?”
说到此处,薛辄止明显兴奋起来。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湛星的脸,畅谈起他的计划。
“你是万星之主,众星皆归你管辖。石妙的命星若是灭了,你定会有所察觉进而对我有所防范。”
“所以为保万无一失,待本王进了北天门才杀了她。”
“本王是不是很聪明?”
轻佻的语调甚至带着炫耀的意味。
神器被夺,神骨被噬,净魔大仙石妙的元神已经灰飞烟灭。
薛辄止并没有夸大其词,“亲切”的为湛星解释着今日种种。
他无所谓地笑着,仿佛惨死在他手上的不是他的结妻子,只是一颗被利用完后废弃的棋子。
湛星静静地听着,垂着的指尖微动,满目的沉寂。
“当初你求娶她时是如何许诺吾的,你可还记得?”
“逢场作戏罢了。”薛辄止回答得满不在乎,全然寻不见那日在紫微殿中求娶爱妻时的半分温情。
仿若当初鸾凤和鸣,立下海誓山盟的另有其人。
“不演得像一些,你如何放心的将凤鸣剑托付于我。”
湛星出声打断他。“吾托付于你的是石妙,是九重天受万人敬仰的净魔大仙,从来都不是什么凤鸣剑!”
他的声音犹如深山冷泉,冰寒刺骨。
“她是你的妻子,是你孩儿的母亲,亦是你至亲至信之人。你怎能忍心如此对她?”
“忍心?”薛辄止将两个字放在口中细细品味一番后,嚼碎了吞入肚中。
“为何会不忍?她母子二人的性命与我同族千万年来受到的折辱又算得了什么?”
“万年前,我族人被你驱逐至下界贫苦之地。那里到处被瘴气覆盖,灵力匮乏,我们被迫在荒芜的夹缝中求生。”
“世世代代,多少妖族眼睁睁的看着岁月流逝,修为却再无半分精进的可能。他们终其一生都被困在妖域之中,无法飞升,最终还是落得个衰败而死的下场。”
“而你,你们随意赏赐的一件灵物,本王只怕是掀翻了整个妖界也搜刮不出一个。”
“凭什么你们可以占尽这世间的好处,我们却要在底下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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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薛辄止的厉声指责,湛星的神情疏离,脸上不见半分的动容。
他眉目微沉,犹如冷峭冰山。
“妖族今日所受之困苦本是你祖父当年种下的恶果。”
“莫非你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当年的人和事物的消亡,真相便会变得模糊不清,任由你混淆黑白吗?”
“数万年前,你祖父为了壮大自身的势力与九重天争夺抗衡,竟将吸食凡人精血修炼的邪门歪道传于整个妖族之间。致使人间生灵涂炭,化作烈狱。”
“上至八十岁老翁,下至三岁小儿险些被你族屠戮殆尽。”
“如若不是你父亲在你祖父死后主动提出止战,带着妖族退居下界妖域,且保证永世不得来犯。你以为妖族还能延续至今吗?”
“你哪里来的立场控诉不公?真正需要控诉的人甚至都没有机会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