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她往来,她也能照应你。”
温晚眼睛微微睁大:“原是您嫌我照顾自己不够好?”
“是容貌未净,还是仪态不妥贴?又或者言行碍了您的眼?”一句。
“王爷有话便说,有错便罚,我自当受着,何苦弄旁人来教我?”两句。
“既觉得苏格格好,王爷去她那里就是,何苦让我变成同她一模一样?温晚就是温晚,不可为人替身!”三句——这句作者算不算抄袭啊?
三连句结束。
温晚低头,差点哭不出来,只能让眼泪珠子一滴一滴的落。
滴滴答答,打在弘历的心头。
他心疼又头疼:“怎么就被你理解成这个意思了。”
“我只是想找个人照顾你,在我不在府里时,你也不至于寂寞无聊…”
温晚抬头,泪眼朦胧里是解不开的困惑:“所以,您不是对您在这里见到的我不满意?”
“可您不在,我便自己窝着便是,就算是我过得再不好,您也瞧不见,既瞧不见,便影响不到您的心情,就不算我的错处罢?”
弘历一怔,细细理解了她的话。
恍然。
只觉得更头疼了。
“温晚——”
他有些不知从何解释。
“我对你没有任何不满。”
“只是不见你,也会牵挂想你。”弘历叹了口气。
他没看温晚,似乎不想见她微微错愕的表情。
“你不会理解的。”
于她而言,他不在,他便不存在…
说白了。
自己于她,只是个需要规矩对待的王爷罢了…
他不想细想了,转过头,给她擦掉了眼泪。
若是原来的温晚,怎么会——
“我想娘娘。”
“睡前会想。”
“想待在娘娘身边,便不恐慌。”
“也想额娘,她总是笑中带愁,我不知怎么,瞧着心里难过,又不知该如何。”
“也会想您。”
这句话无异于一道惊雷,将弘历劈的三魂七魄都酥脆了。
“您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但又惶恐。”
“这一切,都像是偷来的似的。”
“于您而言,我其实不是您惦记牵挂的那个温晚了。”
“您想的其实是她吧?”
“我真的努力在想了,想你们之间的记忆。”
“我会好好喝药——”
弘历轻轻捂住了温晚的嘴,眼底的柔情又变得浓稠无比。
他甚至心底生出了一丝丝内疚,他怎么能总想起以前的点滴呢?
温晚记不起来了的,他却想着念着,对她太不公平。
她忘了一切,本就惶恐。
自己所有的惦念,都是捅在她心口的刀。
本想把她捧在手心,却是他伤她最深。
“不吃药了。”
“温晚,那药不准再吃。”
“忘了一个十年,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