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虽然含蓄,却也明白。既然秦诺不打算护着她,那她为自己打算,也是名正言顺。
只要莫伶雅现在不是要死要活的缠着自己,就算是狮子大开口,秦诺也并不反感。
想了想,道:“我知道了,我会在洛城替你安排个绣庄,这几日,就将地契转到你名下。还有什么需要的,也不必客气,尽管说就是。”
莫伶雅低了头道:“谢谢相公。”
秦诺笑了笑:“莫姨太,这事情,也是我对不起你,若能补偿,我心里也好受些。”
莫伶雅微微一笑:“只是我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有些不知道怎么着手才好,不知道相公或者姐姐,能不能有时间教导我一二。”
这可有些得寸进尺了,秦诺略犹豫了一下,却听苏浅道:“也罢,莫姨太,这些日子我们也还在洛城,我也会日日去天衣绣坊,若不嫌弃,你不如和我一起,我虽然没有什么经营的经验。可是天衣绣坊的管事明婶,却是有多年的绣坊管理经验,明日我替你引见,你跟着天好好学习,必然获益匪浅。”
莫伶雅面上现出一丝喜色,忙道:“多谢姐姐。”
苏浅挥了挥手,有些倦意道:“不必客气,莫姨太,我还是那句话,人生苦短,善待自己罢了。”
莫伶雅低了头,谁也没有注意她到眼中光芒一闪,虽然压抑了却仍带了喜色的声音道:“我知道了。”
感觉自己总算解决了最麻烦的一件事情,可是苏浅略好了些,进了房间稍微吃了些东西,便再上床休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心里压力大,劳累的很了,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适。
苏浅休息,秦诺却还忙,秦老太太也没有向谁瞒着他要离开的消息,没一时秦楚便寻了过来,两人就在一旁的屋子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说着说着,秦楚有些冲动起来,声音大了些,苏浅隐隐的听着他在抱怨着谁。
声音又渐低下去,秦楚或是知道自己失态,又再放缓了速度。
苏浅迷迷糊糊一觉睡醒了的时候,只觉得睡得全身都有些酸软。
秦诺有些好笑的倚在床边看她,笑道:“浅浅,这几日,真是累坏了吧。往日里,可从没见你白天也那么嗜睡,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了身孕。”
手都没牵过,有个什么身孕。
苏浅瞪了秦诺一眼,也觉得自己这最近特别有些嗜睡不愿意动,却也没有多想,懒洋洋的坐起身:“现在什么时辰了?”
秦诺笑道:“正考虑要不要喊你吃晚饭,你说什么时辰?”
“这么晚了?”苏浅有些意外,就算以往再累再疲惫,中午小睡一会儿,也就是一两个小时便醒,这一觉睡得,似乎有些长了。
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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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搏
“也不算晚。”秦诺笑笑:“正好起来吃饭。”
苏浅缓缓地挪了挪身子,仔细感觉了一下,倒也不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想了想,自己一向身强体壮的,或者真是这些日子的事情铺天盖地有些倦了,也就笑了笑,没有多想。
心里有事,第二天自然也不能多睡,等秦诺和苏浅起身的时候,莫伶雅早已穿戴妥当的候在了院子里。
“相公,姐姐。”莫伶雅有礼的朝两人福了福,道:“早上好。”
苏浅笑了笑,点头算是答应。
她对这个女子,算是既无爱也无恨的,除了开始给秦诺下药那事情做的让她有些不爽快之外,其他的时间,她即没有惹上自己,也谈不上有什么不顺眼的,相反的,见着自己一直低眉顺眼的样子,就算知道是装的,也还是让苏浅有些过意不去。
既然是苏浅答应了的,虽然秦诺不太愿意和莫伶雅同行,却也还是让小厮又备了顶轿子,用了早饭,便一起去绣坊。
昨天乍一听到王若曦婚事提前的消息,苏浅着实的郁闷了一回,可是后来想清楚了,倒也并不太介怀。
既然那婚事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也不必太挂在心上,天衣绣坊想要发展,自然还有别的办法,也必须要要寻找其他的途径。
到了天衣绣坊,先是带着莫伶雅去见明婶。
明婶没有见过莫伶雅,当她看见苏浅带着个年轻女子走到面前时,还以为是谁介绍的客户。
可苏浅下一句话让她顿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
“明婶。”苏浅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莫姨太。”
“莫姨太。”明婶心里纳闷的紧,却还是行了个礼,然后等着苏浅说明来意。
虽然没见过,可是明婶却不是不知道,秦诺纳进门的妾,就是莫家武馆的女儿莫伶雅,那自然的,就应该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明婶是经历过多少事情的人,怎么也不觉得苏浅会是那种可以宽容善待自己情敌的人,此时看着她将莫伶雅介绍给自己,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浅道:“明婶,你在天衣绣坊待了这许多年了,对绣坊的经营打理,一定十分的熟悉。这几天,莫姨太会跟着你,你就将自己知道的,好好地跟莫姨太说说。”
明婶一愣,有些不太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嗫嗫了一下:“三太太……”
苏浅笑了笑:“是这样的,过些日子,三少爷打算拨一个绣坊给莫姨太管理,而莫姨太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先跟着你学习学习。”
莫伶雅弯了弯腰:“明婶,这几日,就麻烦明婶了。我对刺绣并没有过什么了解,还请明婶多费心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