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好像是说了?一句话。深沉的,又仿佛是渴求的。
这是在介意什么?
刚才让他?喝药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艰难地出声说:“心疼你啊,真的心疼。”
温雪盈突然有点无奈,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当然心疼你了?啊,傻子!
谁要真的看他?吃瘪啊?
她只想他?好好睡觉,好好吃饭,不要有压力,不要靠抽烟缓解,不要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床做早餐,为了?他?太重?的责任心。
一天不吃到早餐她又不会饿死。
没关系的,睡到日上三竿也好,懒惰也好,不要一丝不苟地维持精神上的秩序。
不要沉默地扛着所有事情,即便他?自身强大,深谙风雨都会过去?,淋湿的那一小段路,也需要有一个?人为他?撑起一把伞。
温雪盈责无旁贷地承担着这个?任务。
因为他?们是爱人,也是家人。
陈谦梵总是泰然,即便心里有沮丧也不会展露,但她感觉到了?,他?心里的分量在对她缓缓地倾斜。
他?习惯于把精力像切蛋糕一样均匀分布,一半是家庭,一半是工作——不是这样转换比例的倾斜。
而?是让蛋糕融化在心里,难以区分出精密的百分比,她就这么粘粘稠稠地化掉,将他?裹住了?。
在心跟心的较量里,再精明?的人也要认栽。
虽然是“惩罚”,温雪盈陷入被窝的时候心满意足,咂咂嘴巴。
心里暗爽:我貌美心善,好事做尽,这是我应得的!
她趴着睡,冷水冲洗过的微冷骨节刮在她柔软的臀瓣,轻轻一下,让她凉得一激灵。
温雪盈迅速翻了?个?身,警惕地看着他?。
陈谦梵穿好衣裤,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和?正经:“你田野调查要去?多久?”
“大概半个?月。”
他?问:“那儿?冷不冷?”
温雪盈说:“应该没我们这儿?冷。”
陈谦梵嘱咐道:“多带些?衣服,如果?嫌累赘,我给你寄过去?也行。我看那边在山区,网购的话很不方便,商场也离得远。酒店订好了?吗?”
温雪盈说:“没订,我可能住村民家里。”
他?皱了?眉。
“住人家里?安全怎么保障?”
她笑?说:“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别瞎操心好不好,我还有很多同学呢,两个?男的,人高马大,武力值max!”
陈谦梵的眉头慢慢松开。
紧接着,他?声音更低地问:“他?也去??”
她听不出他?在说什么TA。
“谁啊。”她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