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平急忙凑上前来,上手就掐住母亲的人中,不一会,便见刘蝶静长长吸了口气,缓缓醒转!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刘蝶静一醒过来,便大哭起来,泪水冲过脸上的污渍,变得斑驳不堪!
父子俩本就一脸的官司,见人不分场合大哭,都一脸黑线!
牢头本就看三个倒霉蛋不爽,见女人大哭,瞬间大怒:
“要嚎丧走远些,娘的,看着就是个霉运缠身的!”
谢晨虽衣冠不整,好歹也要些脸面,见四周的人看过来,又被牢头大声呵斥,一时怒冲冠:
“闭嘴,都是你这个搅家精害的,还有脸在这哭丧,还不赶紧上车,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刘蝶静被人连连训斥,再不敢耽搁,只能抽抽噎噎着,憋屈地手脚并用地爬上车!
夫妻俩钴进马车,本想着让儿子找个客栈洗漱一番再回去,却也知如今手中拮据,人家怎么安排便怎么做吧!
夫妻二人在车里换了衣服,想让儿子坐进来说说情况,却不知自己儿子嫌弃他们身上的味道太过酸爽,只道一会回家再说,先让自己理一理思绪!
俗话说的好,久在茅厕不闻其臭,?久在芝兰之室不闻其香,这俩人只以为儿子因为变故,更加成熟稳重!
马车颠簸着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在一处破败的小巷停下!
这里说是外城,其实是城北地界,已经与郊区接壤,属于城中村,自古城北是贵人们从不涉足之地,因这里是穷人的地界!
住着多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小民,各自奔波劳碌只为一口温饱!
“父亲,母亲,我们到家了,先下车吧!”
夫妻二人先后从车里走出来,又被狠狠打击到了!“
“这是哪里,儿子,你这该不是抄近道过不去,需得步行吧?”刘蝶静还在做最后挣扎!
“母亲,就是这里了,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
“什么?你没有搞错吧?这里是人住的地方么,还不如咱们庄子里的猪圈干净!”
“行了,不让你露宿街头已经很好了,还在这里挑三拣四,你以为自己还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不成?”
谢晨一路心中郁闷的厉害,苦不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如今这种境地,只怕他找根绳子上吊去了,还跟着儿子回来干什么?
谢宣平领着两人进了院墙到处裂缝的大院,便见这里地方并不大,且这不大的院子竟还住了其他人!
薛姨娘与薛茵茵并珂姨娘三人迎了上来,笑得极为勉强!
谢晨心中酸,长宁侯从他这一辈便算终结了,小的时候也历经钟鸣鼎沸的生活,虽日渐败落,却好歹也吃穿不愁!
有了苏家嫡女的嫁入,阖府上下又开始了滋润的生活,没想到,好好的日子被好大儿给折腾没了!
他眸色深深瞥了一眼珂姨娘,若不是这女人一直在岚哥儿身边吹风,岚哥儿也不会对苏氏百般刁难陷害!
苏氏当年何等的贤惠端方,处世又极大气,大家族养出来的贵女自带的气质,这小家小户出身的珂姨娘无论如何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