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还欺负孩子!
像话吗你?”
陈夫人虽然是川南人士,可生的娇小玲珑,声音也温柔,看上去就和大部分人印象中的江南美女一般。
可那腿脚却跟单独长了眼睛似的,每一下都稳稳的落在陈云山的小腿肚上,不伤人,但疼背摔“不是啊娘子,我没欺负她,我还被她背摔了呢!”
陈云山可怜巴巴地跟自己的夫人求饶。
陈夫人才不相信他的解释,“她她她,谁是她呀?
窈窈没有名字的?
堂堂镇南大将军被一个小姑娘摔了你也好意思?”
陈夫人毫不客气的捶打着陈云山,谢南初一开始还在抱着她的手臂幸灾乐祸,听到陈夫人后面的话就忍不住疑惑了,“镇南大将军不是外祖父吗,什么时候成舅舅了?”
镇南大将军不是一个普通的官职,它对于川南众人而言,就如同那些勋贵世家的爵位一般。
除非陈大将军已经不在,镇南大将军这个头衔就是属于川南陈氏家主的。
可很显然,陈老家主如今依然健在,按理说,这个头衔应该是属于他的才对。
而且谢南初也是才反应过来,陈云山本应该在被禁足的,怎么会从外面回来呢?
谢南初这么一问,陈夫人也不闹了,陈云山紧跟着脸色微变,“进屋说话。”
谢南初也不着急,一手挽着陈氏,一手挽着陈云山往屋里走去。
陈靖北回过头来看她,“窈窈今晚不会回王府了吧?
你先和爹娘聊,我让梁叔多做几个菜……”
话没说完就被谢南初打断,“别了表哥,魏都这么乱,不知道什么时候食物就送不进来了,一切从简吧。
又没有外人在,咱们自己人简单点儿。
以后我想吃府上的菜也是来日方长,这个时候就不要太奢侈了。”
说起来,陈家虽然富裕,可他们来魏都的时间不长,且陈云山从川南带过来的下属们全靠他们养着。
他们即便囤积了一些食物,耗损也是很大的。
陈夫人知道谢南初体贴,欣慰之余也是从旁道:“无妨,饭总是要吃的。
我们府上没有讲排场的习惯,不会太浪费的。”
谢南初于是没再推辞,心里则有了新的主意。
几人围桌而坐,谢南初便主动道:“舅舅舅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才听说陛下拿我威胁外祖父派兵驰援漠北,您婉拒之后还是我娘主动要求留在宫里当女官,陛下又软禁了您才没有追究的。
怎么您今日又从外面回来了,舅母还管您叫镇南大将军,到底生什么事了?”
即便陈夫人方才管陈云山叫的那句真镇南大将军是出于调侃之意,可言语间的不悦也是掩饰不住的。
陈夫人哀愁的沉默不语,陈云山则叹气道:“陛下这是要诛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