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迟换好衣服之后就回了驾驶位。
车子被他开得和那日秦肆酒见到的一样快,左侧的高山和右边的栅栏宛若一道虚影。
秦肆酒将座椅靠背往后调了调,瘫在上面问道:“所以我们做什么去?”
辰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人完完全全放下戒备心,脱口而出。
“前些天处理了一件事,有人在外面用蛊术害人,我和省里的警局也算是有合作,现在需要去做个证。”
秦肆酒点点头,又问:“那你前几天也是去处理事情?”
辰迟从鼻腔中轻哼一声,“不是,我出去玩的。”
他用余光现秦肆酒一直看着他,“怎么一直盯着我?是觉得我不能玩?”
秦肆酒摇摇头,“难道盯着你要收费?”
辰迟不说话了。
秦肆酒也移开了目光。
其实他只是觉得这一世小疯子过得好像也不是很开心。
他觉得心里不舒服而已。
秦肆酒缓慢地闭上眼睛,脸始终稍稍侧着面对着辰迟,确保一睁眼就能看到。
这几天李大爷一直都没怎么好好烧过炉子,有时候想起来烧两下,没人看着,过会就灭了。
秦肆酒倒是想看着,没事还想往里边添两把柴火,但是李大爷看他的眼神始终都挺防备的。
秦肆酒也没那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于是就直接摆出一副随便吧,死就死吧的态度。
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得被冻醒七八回,也多亏了oo给他想办法变了瓶感冒药出来。
不然秦肆酒觉得,自己容易成为现代社会第一个因为烧去世的人。
车子的度虽然快,但是出奇的平稳。
秦肆酒晃晃悠悠地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缓慢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天边的一团火烧云,秦肆酒看了看,像有人在天庭烧炉子,而且柴火加得比李大爷多多了。
oo:【好形容。】
宿主大大这是被冻成什么样了!?
秦肆酒回过神来,在车上张望了一圈,辰迟并不在车里。
他下意识打开车门,车已经被锁住了。
秦肆酒透过窗户往外看,红蓝交替闪烁的灯晃了一下他的眼睛。
他收回视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
今天为了应付祝子谦,他特意将手机静了音,现在才想起来打开。
手机上面显示有十多条未读信息,全是来自原主父母的。
秦肆酒点进去看了看,无疑是在问适不适应,有没有吃饭,过得好吗,身体舒不舒服。
秦肆酒没视而不见,一一回应。
等完了信息,辰迟的身影也恰好从警局门口出来了。
他举着手机,模样松散。
等快要走近车子的时候,辰迟直接挂了电话,就连开车门的时候都轻手轻脚的。
秦肆酒冷不丁出声道:“做贼?”
辰迟开门的手一抖,掀了掀眼皮看他,“你醒了不出声?”
秦肆酒:“我这难道不是在出声吗?”
辰迟:“你”
“我什么?”
辰迟忽然点了点秦肆酒的唇角,“欠吻。”
秦肆酒移开视线,慢悠悠地说道:“魔法攻击打不过我,只会用物理攻击,没用的东西。”
这是他最近几天在屋里闷着没意思,在网上冲浪学会的话,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辰迟这辈子就没被同一个人怼得说不出来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