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下午,三观被反复碎尸,又被重塑了好几次了!
三人打开别墅的门入内,绾绾和黄西空已经在一楼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大厅。
温塘推开了一楼一间卧室的门,古怪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儿扑面而来,卧室的地板和床垫上有大量蚊蝇嗡嗡嗡的乱飞。
温塘抬手扇了扇,眉头紧锁,无奈道:“现场目前还处于封锁保护阶段,所以这些血迹都还没有清理。最近几天洛城又特别热,所以很容易滋生出大量的蝇虫……”
莫家精心选址,又找了知名建筑师设计,花了好几个亿建造的豪宅,因为这个还未侦破的血案,彻底成了一处凶宅。
夏之淮往里看了眼:“这就是莫峥嵘的卧室?”
“嗯,莫峥嵘和他老婆的房间本来是在二楼,但后来年纪大了,之前腿脚也骨折过一次,起居室就搬到了一楼。”
“卧室里血迹最多的地方,就是被褥和床垫,地板和地毯上的血迹相对要少一些。”敖芥进去后,指了指床头的墙壁,“这里有很多喷溅状的血迹,床头柜上也有一些,床头的夜灯和装饰品都摔在了地上,彻底碎了。”
夏之淮进了房间后,肉眼可见房间内的阴气要比客厅还重。
黄西空飘到窗户边,看着窗外被打理得清爽整洁的草坪,目光一转,落在了西南角的位置,那边种着两棵十几米高,正值花期的凤凰木。
绾绾见他望着外面出神,努力跳起来也往窗外看去,但因为身高实在是个硬伤,最终只能气呼呼的在原地跺脚。
黄西空虚虚扶着她站在椅子上,指着远处一树火红的高大乔木,笑着道:“看到了?满意了?”
绾绾只看了眼两棵树冠蓬大的凤凰木,随后趴在桌子上,指着离凤凰木不远的几棵藤本月季:“那边的月季枯死了。”
夏之淮与敖芥闻言,也朝外面看去。
敖芥盯了半天,不解道:“哪里枯死了?那些月季不开得好好的吗?”
夏之淮和绾绾齐齐扭头看着他,异口同声道:“怎么可能?那明明已经枯死了。”
黄西空点点头:“月季确实已经死了。”
敖芥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自己没看出。
温塘奇怪道:“我看着也是长得好好的,你们怎么会认为花已经枯死了?这宅子也就三天没人打理,但那些花旁边有个水池,种的花不至于枯死。”
绾绾直接撑着窗台,从屋内翻了出去。
夏之淮只能跟着翻出去,黄西空与身边的两人说道:“只是些障眼法罢了,你们过去看看就清楚了。”
绾绾和夏之淮很快就跑到那片藤本月季旁,两人站在了凤凰木下,夏之淮的脚步一顿,回头警惕地察看四周环境。
“应该不是我的错觉,这里的阴气好重。”
绾绾蹲在那棵已经彻底枯死的月季根部,扒开地上失去水分的藤蔓和叶子,抖落枝蔓上的干花,两只小手直接刨开了根部的黑土。
夏之淮将她抱到一边:“我来,你这样手不疼吗?”
绾绾摇了摇头,但夏之淮还是没让她继续,而是从附近的花房找了把铁锹,闷头按照绾绾指的位置挖去。
挖了半米深后,夏之淮手中的铁锹忽然铲到一个很硬的东西,差点儿直接被顶的歪倒。
绾绾立刻拦住他:“哥哥你让开。”
夏之淮将铁锹拿开,看着刚刚挖出来的土壤,竟然冒着丝丝缕缕的青黑色细烟。
绾绾蹲在坑边,用手慢慢拨开周围的碎土,让围在身边的敖芥和温塘退开一些。
夏之淮单膝跪地,帮着绾绾将土全部扒开,拧眉看着半截被湿土掩住的金属器皿,觉得似曾相识。
“这……”他看着绾绾用一层白色的抹布,垫在器皿周围,慢慢将那看起来明显是古物的东西起出来。
“这小鼎,怎么看着和咱们老宅里埋的那个差不多呢?”夏之淮忽然睁大眼睛,惊叹道。
黄西空从绾绾手里接过那小鼎,看着夏之淮眼睛黏在上面,提醒道:“你现在虽有灵气,但只能勉强护身,还是别碰这东西为好。”
绾绾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附和道:“哥哥不能摸,这和家里那个是一样的,上面缠绕着不仅有阴气,还有很重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