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江姨娘,她被皇上送到庙里当尼姑去了,她打算把江姨娘接回皇庄。
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她可不是为了什么贤惠的名声。
走之前把家产分了,从太上皇那讹来的十根金条也捐出去了,手头没钱,办事不方便。
她要见一见彭泽然,过年的五女拜寿能分给她多少?
接下来再写一个,自已赚钱那才爽。
顾心柔从皇宫出来,直接回了顾家,她有事要和顾斯年谈谈。
顾夫人看到小姑子那个心疼啊,抱着她流眼泪。
顾心柔拍拍大嫂的肩膀说道:“我这不挺好的吗?大嫂不用伤心。”
顾夫人擦擦眼泪,拉着小姑子的手坐下。
“你走的时候乱糟糟,我要去见你,你大哥说没让。你怎么突然的就把家产给分了呢?丹阳和嘉城来我这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该给她们怎么说。丹阳担心的直哭,怕是什么不好的兆头。我让她放心,要是真有战事,你二舅不会让你和太上皇去辽东。”
顾心柔说道:“大嫂说的对,我们跑这一趟就像是郊游,除了天气恶劣太冷受罪一点,连鞑子的人影都没见到。去是多少人回来还是多少人,多了两个,一个还在肚里,一个是年轻女子”
顾夫人听到在肚子里赶紧看小姑子的肚子,顾心柔赶紧摆手,“不是我啦,是吴太妃,就是以前王府里的吴姨娘,我带她去的,是她老蚌怀珠。另外一个是太上皇新收的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
顾夫人对太上皇无语,出门一趟带回来个女人,小姑子还像没事儿似的。
“大嫂,这方面我早就压根不在乎,人常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太上皇还算英俊潇洒,让他清心寡欲那是不可能。但是让我和他……那也不可能。所以有人帮忙,我巴不得。”
顾夫人想一想也是这个理由,她没到四十的时候就不想伺候丈夫,巴不得丈夫去姨娘屋里,好让她清静清静。
有一次丈夫非要睡在她屋里,虽然俩人没干啥,这可把她别扭的,翻身不敢翻,听着丈夫打呼噜又睡不着,真想一脚把丈夫踹下去。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胡子老长了,还时不时的想那个,女人还没白发,成天忙活孩子忙活家事,腰酸背痛,躺着就不想动,哪有心思想那个。
所以她理解小姑子说的巴不得有人帮忙。
但是太上皇身边的女人可不少,那个宠了十多年的外室也接回来了,这又纳新人,实在是太……太风流。
坦白说明自己不是真太后
顾夫人见小姑子想得开,也就不再说这方面,又问她以后住在哪里。
顾心柔说了住皇庄。
“我才不想住宫里呢,以后没法出门,回娘家叫省亲,大嫂要是见我还得提前递折子申请,多麻烦。太上皇也不想住宫里,我们不给喆儿添麻烦。”
顾夫人不出声,她心里也赞同小姑子说的,主要是太上皇做事太不靠谱,住在宫里心血来潮见见大臣,再抽风做个啥事。
顾心柔和大嫂说说话,等着顾斯年回来。
顾斯年下朝回到府,下人说太后娘娘一直在等他,他去了书房。
他见假姐姐变了模样,心疼姐姐的身体。
亲姐姐一直养尊处优,何时都保持外表的雍容典雅。
假姐姐有点随意,穿戴简单,看得出今早就是这么进宫的。
顾心柔给顾斯年说了她和广陵长公主是怎么被鞑子掳走的,后面才知道是鞑子的四皇子。
顾斯年说道:“你们运气好,幸亏遇到的是他,他有怜老之心。换成另外的人,你没那么容易逃脱。”
顾心柔本来是等着得到赞扬,听他这么说,有点泄气。想一想也是,她就是利用对方的同情心才获得了逃脱的机会。
“他身边那个人是汉人,真的有汉人投靠鞑子的?”
“汉人也不是全部都是好人,也有被逼的家破人亡无路可走的人。”
“你是说那个汉奸?”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顾心柔也不想管朝政方面的事,她说道:“有件事想和你说,都过去一年了,你姐姐还没回来。说实话,我真的不想顶着这个身体这个身份,走之前永平郡主回来,我看她心细,肯定有所觉察我和你姐姐不同。”
顾斯年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永平会考虑清楚利弊。”
“我才不担心呢,就算他们都知道了能把我如何?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他们,她们找跳大神的也好,把我毒死也好,我顶着你姐姐的身体,面对他们时刻提防露馅,不如直接告诉他们,想接受就接受,不想接受我也没办法。我巴不得你姐姐回来我走人,我回到我们那个世界,在这里冒充你姐姐,我也好憋屈。”
顾斯年问道:“那你给他们说明白了之后你想做什么?什么叫做做你自已?”
顾心柔说道:“最起码在身边亲近的自已家人面前不用伪装成你姐姐,而我就是我,当然对外没必要公布。就好比这一次我和广陵长公主逃出去,在野戏班子里,我要给她解释,我为什么会唱曲,为何知道民间的种种。对太上皇,我还要提防他对我产生邪念,天天灌输我们不做夫妻做兄弟,遇到一些事我就得去解释,累不累呀。”
她见顾斯年不说话,继续游说:“我和你就没这个顾虑,一开始你就觉察我不是你姐姐,我也坦白了,在你跟前我就不用解释,不用伪装,我很清楚我是谁。我这样说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