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柔对赵嬷嬷说道:“你给卢总管说,七小姐的陪嫁多一份,这是吴姨娘的辛苦换来的。”
吴姨娘又跪下感谢,七小姐陈蔓菁赶紧行礼,紧张的不敢说话。
顾心柔故意当着府里人这么说,一是让吴姨娘尽心尽力伺候太上皇,一是让其他人看着,顺从她才能有好处,好处还是大大的。
因为不是分家,只是分家产,没必要找外人来作证画押什么的,就这样把王府里的一半财产分了,不仅是库房里的东西,还有庄子和田地等,具体的不说顾心柔不清楚,太上皇也不清楚,要不他说卢总管比他还要清楚。
面对有这样的父亲,没人敢说一句话,分他们多少也不敢有意见。
陈江如今更怕父皇收拾他,能给他财产已经不错了。
如今亲娘活是活下来了,不肯见他,妻子蒋氏一直守在亲娘床前伺候,把儿子委托给刘姨娘照顾。
妹妹来了一趟,是嫡母破格让她进来看望亲娘,妹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哭,责怪他没有把亲娘照顾好。
关于对陈江的处置,太上皇给顾心柔说:“他的命是他亲娘用命换来的,以后他一辈子不能出门,万姨娘活着一天他伺候一天,以后,他给万姨娘念经。”
顾心柔发现太上皇最爱让人念经,估计他最不喜欢念经,认为念经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动不动就让人念经。
家务事交代完了,太上皇又上朝了,要给大臣告别一下,顺便说说筹款了多少,诰命夫人也开始捐款,太后那统计,走之前写一份留给礼部尚书。
意思是让礼部出具一份表彰名单。
众臣见他眉飞色舞,感觉好像太上皇是去郊游。
汝南郡王如刘灿所说,已经请命去辽东,他只是个没权的闲散异姓郡王,没人反对。
年轻人闹腾要去的,不会在大殿上说,一些反对自家孙子去的大臣,对太上皇敢怒不敢言。
太上皇抽风惹得家里小屁孩跟着抽风,还不敢反对,反对小屁孩就说祖父您对太上皇不敬。
气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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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把太上皇和太后去辽东当回事,就当他们去郊游。
当使者?
笑话,大梁国何曾派过使者去辽东?真要派也不会挑太上皇去。
去前线?更是笑话,太上皇也只能和太后互殴两下,去那,没准一看军营阵势就吓晕了。
顾斯年早就八百里加急给韩大将军说了,太上皇去了给他找个地方打猎,太上皇要说什么先答应,之后该咋办咋办,他要是问,就说朝廷来信如何如何吩咐。
太上皇不这么想,觉得自已身负重任,带着汝南郡王,还有一帮十五六、十七八的年轻人,为首的是蔡康辉和刘灿。
就是没想到出了城门,庆王爷带着他胖孙子等着。
太上皇无语,他可不是去郊游,是去做大事。
陈泰挺着胸膛,快把衣服撑破,一脸的兴奋,这可是他撒泼打滚争取来的机会。
祖父说你别去丢人,他说留在京里就不丢人了吗?
还是大伯说去吧,最好瘦个三十斤回来。
陈泰偷偷给刘念巧说了,走了一段路,刘念巧带着一个丫鬟站在马路上等着,陈泰爬下马车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拉着刘念巧的手上了马车。
顾心柔掀开车帘看着这一对胖情侣,说道:“这要是回来带着一个,你说庆王爷会不会骂街?”
太上皇问道:“带谁?带个女鞑子?我打不死他!”
顾心柔放下车帘,白他一眼,“带个小人回来,一家三口。”
太上皇明白了,笑道:“那庆王堂叔乐还来不及,又不是在国丧期间,两人定了亲事的,不是坏事。”
吴姨娘也坐在马车里,她是看看太上皇,又看看太后,不知道他们是这么相处的。
她在王府十几年,见太上皇和太后同时在场一年也就见一次,二人都是端端正正,那会儿的太后很少说话,平时她们当姨娘的也见不着,说实在的,见赵嬷嬷都比见太后多。
顾心柔其实想和吴姨娘坐一辆马车,体会体会小妾给主母按肩膀揉腿的享受,可是太上皇非要挤进来,她那就不能斜躺着,只能端坐着。
广陵长公主一起来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让顾心柔上了她的马车,说道:“二嫂真是的,还真把那个姨娘带上了。”
顾心柔说道:“我不带上她,难道还让我伺候你二哥?”
在古代,这个伺候不仅仅是陪睡,要打理丈夫生活中的一切。
有人要说那下人是干什么的?
有些事下人做不了,就比如穿衣服换衣服,倒不是男人没手没脚或者是瘫痪,而是你没看电视剧,男人穿衣服换个衣服旁边都要有人给他帮忙。
顾心柔可不想自已干这些事。
说实话,这些是现代人是享受不到的,包括她自已,要穿衣服,丫鬟已经把衣服拿起来,袖子拎起来,你就伸胳膊就行了,要下床,鞋子都是丫鬟蹲着给你穿。
身边近身伺候的,你一个眼神儿别人都知道你要干嘛,吃饭你喜欢吃的都不用你吱声,都有丫鬟夹在你跟前。
广陵长公主见太后懒洋洋的斜躺着,问道:“你真的不吃醋?”
“以前都不吃醋,这个年纪了还有啥好吃醋的,巴不得有人伺候你二哥呢,这不是省了我的事儿吗?”
“那这么多个姨娘,你为何带吴姨娘出来?”
顾心柔不好跟她说之前她创造机会让吴姨娘和太上皇来了个激情夜晚,之后又找宫里的嬷嬷给吴姨娘培训怎么取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