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将赛马娘套在联邦的三冠赛之中,这三个比赛就是最著名的:肯塔基德比、普里克尼斯锦标赛、贝尔蒙特锦标赛。
这是第一步,赛事艾迪西联邦推广化、全面化、普及化。
接着,就是泰拉各国,各枢纽,包括:
雾都乔治五世冠军赛、皇家阿斯科特赛马节、法兰凯旋门大赛、帝国杯、大西部越野赛、白衣大食圣杯赛……
为了这些,巨头们甚至愿意引天国入市,或者,引管理局入市。
他们需要有形的手,需要这只强而有力的手帮助他们纠正市场失灵、保护公众利益或维持社会公平,制定相关政策对市场进行调控。
在蛋糕还能继续做大的情况下——巨头们表现的文质彬彬,慷慨且无私。
此时,绿洲杯的观众通道上。
夏修站在人群中,随着拥挤的观众们缓缓向前移动。
四周的喧嚣声此起彼伏,赛场内外的气氛紧张而热烈。
他左手按着帽子,右手持着银色手杖,金色的眸子时不时扫过周围的人群,像个‘乡巴佬’似的四处打量,他的目光掠过售票口前排队的长队。
就在他身旁,一个手里拿着厚厚比赛手册的中年男人正热烈地讨论着投注。
“我跟你说,这个月的赔率比上个月稳多了,”男人兴奋地低声说道,好像害怕被旁人听见。
“‘白银之翼’卡米拉这次的赔率是3比1,但她在长距离比赛中的表现一直都很稳定,耐力也强。这种比赛最重要的就是后程力,我看这场她胜算很大。”
“别这么肯定!”另一个声音插进来,“虽然卡米拉的赔率确实不错,但‘金辉’也不差,赔率5比1。她一直都是前期度选手,这次的赛道前半段是平坦草地,正是她的优势。”
“可是你没看过她的战术吗?她前期爆太猛,往往撑不到最后。24oo米的比赛,耐力是关键,她往往在最后2oo米失。”
另一边,几个年轻人也在激烈地讨论着比赛战术:
“24oo米的赛道,前1ooo米一定要保持稳定配,不能冲得太猛,不然到最后根本没力气调整。这个赛道前半段坡度平缓,但后半段的坡地如果节奏错了,太早冲刺就是自杀。”
“对啊,比赛最讲究的就是度和耐力的平衡。看这次的参赛选手,‘草原之箭’她擅长在坡地上提,但她的缺点是前半段节奏把握不好,可能会拉得太开,到了关键时刻可能会力不从心。”
“那你们觉得谁的战术更合适?”一个年轻女孩插嘴道,“‘银月之蹄’的战术最聪明,前半段稳扎稳打,中后段利用坡度开始加冲刺,正好可以利用她的耐力优势。”
“对,‘银月之蹄’很会利用赛道变化,她的比赛节奏拿捏得非常准。相对来说,‘风暴’就是个劲爆选手,冲起来没谁能比,但她的战术太单一,打破不了前面的节奏。”
夏修站在人群中,默默地倾听着四周的声音。
他轻轻放开了自己的灵性,耳边的喧嚣声逐渐清晰。
天国第四持剑人听别人墙角,倒是颇有一种微服私访,体察民意的感觉。
“不过还真是奇怪,我还以为五大赛事要停办一段时间。”
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中年男子低声说道,声音透着几分狐疑。
“你看,最近感染者圈子不太平啊,解放蹄声那帮疯子又搞恐怖袭击,炸死了中立联合会的会长。还有那帮工人联合会的家伙,听说他们也不安分,抗议啥的,真是愁人。”
他旁边的朋友立刻捅了捅他,警告道:“嘘,小声点!你没看到这里有不少感染者吗?别说这种话,麻烦上身可不好。”
男人回头瞥了一眼,果然看见几个感染者站在队伍另一侧,个个神情严肃,尤其是那些带有奇蹄病特征的感染者——虽然不都是马类感染者,但他们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悦,像是随时准备难似的。
“你看,排个队都能看出来,他们跟咱们这些‘正常人’不太一样。”男子又压低了声音,继续嘀咕,“我听说,现在感染者和普通人之间越来越对立了。”
“对啊,我们又不是真的歧视他们,明明是他们歧视我们,瞧不上我们。”
“还有,之前联邦吹嘘着牛逼轰轰的三冠赛,说是要把『美好时光』的名马称号给三冠赛冠军,出稀有卡牌。到现在因为那帮恐袭份子和感染者的内部斗争而宣布无限期停止。我看,政府要是不解决恐袭和他们内部的事情,就别提搞那么大阵仗的宣。”
他的同伴点点头,显得有些紧张:
“可不是嘛,之前那个袭击,还搞得赛场差点儿停赛。这比赛还没办下去就搅得鸡飞狗跳,万一再出事儿……说不定,咱也得倒霉。”
周围几个听到这段话的人纷纷抿嘴不语,虽然没敢公开附和,但显然有些人心里颇有同感。
另一边的感染者们则冷眼旁观,神色越沉郁,气氛在这片区域里悄然变得紧张起来。
夏修手中轻轻把玩着一张【白银之翼】的卡牌,卡面上的银赛马娘栩栩如生,像是随时准备从卡片上跃出奔向赛场。
四周的气氛依旧紧绷,感染者和普通人之间的分隔仿佛无形的屏障,彼此虽未有言语冲突,却像两支随时可能绷断的弦。
旁人的低声议论、时不时传来的嘘声,以及小声的警告,都在这个庞大的赛场上汇成了躁动的背景音。
夏修却像是完全与这些紧张气氛隔离开来一般,默默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赛场,不参与任何讨论,也没有试图改变周围的剑拔弩张。
他今天来这里,仅仅是为了观看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