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我也做出了自己的反击。
在不方便使用能力的情况下应该如何动攻击呢,正常来说应该是直接使用自己的拳脚,但是我还有着其他的手牌,那就是“外道无常剑”。
随着我念头一动,外道无常剑被召唤了出来。我用被拷住的右手勉强握住剑柄,把自身的法力注入其中。
我的火焰传送是可以携带身外之物的。上次是因为把原本的身体留在了人道司办事处那边,所以很多东西都没带过来;而这次的我则考虑到了不方便使用能力的情况,有意带过来了一些道具。而外道无常剑平时尽管是隐藏在身边的,却也可以直接通过火焰传送进行分解和重组,这一点我早有确认。
瞬息之间,就像是自身火焰密度增加一样,我明确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得到了全面的提升。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并没有跌落到这片空间之外。或许是因为外道无常剑是外物,对于这片空间产生的压力和我本身是分开计算的。
只不过,尽管我并非没有预期过这种结果,却还是有着不明白的地方。这个做法其实就算失败也是在我的接受范围内,因为到头来驱动外道无常剑的还是我自己的法力,强化效果也是作用给我自身,就是计算成“我本身对空间施加的压力上升了”也完全合理才对。
怀着疑惑的同时,我已经来到高级研究员的身前,快斜挥长剑。其中没有任何的剑法技巧,姿势也不成体统,徒有度的一闪。剑光掠过,血色炸起。断手和传唤道具同时落地。
高级研究员后退两步,背靠铁门坐倒在地,他看着自己正在喷血的手腕断口,过了三四秒钟才终于张开嘴巴。我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按照他想要对我做的那样割掉他的声带,可是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比如说那个“少女陆禅”的事情。这么停顿一下,他那边便出了惨绝人寰的嚎叫。
他的惨叫声会不会把“狱卒”——或者说是卫兵呼唤过来呢?然而在这种地方,惨叫声可以说是最常见的事物。卫兵就是听见了,八成也会以为是实验体出来的声音吧。
我无视他的惨嚎,上前切断他手脚的筋和肌肉,然后在他身上来回摸索,找到了一把铁钥匙。
钥匙的形状看上去和木枷上的钥匙孔差不多,我试着用这个来打开自己的木枷,成功了。木枷分成两块,从我的双手腕部脱落下去。
用外道无常剑斩断木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银面具博士说过这个东西被用力撞击的话会起警报。虽然很好奇木枷这种东西会怎么出警报来,但现在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你,你居然……”高级研究员震惊地看着我的动作,“你居然用门卡解开了法力封禁锁?怎么可能,那根本就不是这种用途的道具……啊……”
四肢难以抑制的剧痛淹没了他后续的话语。
门卡……这把铁钥匙怎么看都不像是“卡”,其他人看到的东西,和我看到的东西果然是不一样的吗?
我更加感兴趣了。
我先是把外道无常剑隐藏了起来,再拿出黑绳锁心戒指,将其佩戴在左手上,然后在高级研究员的面前蹲下,一把抓向了他的胸口。
化为虚影形态的左手径直没入胸口,抓住了鲜活跳动的心脏。
“唔——”他顿时变得动弹不得。
现在的他变得只能回答我的问题,且无法保持沉默。
我其实有些好奇这种不得不说真话的状态是什么感觉。虽说是只要抓住目标心脏就可以逼迫其说出真话,可抓自己的心脏是没用的,最多就是感觉心脏被触碰到了。戒指的效果好像不会对戒指使用者本人动。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问。
他惊恐地瞪视着我,似乎是想要反问我其他问题,却只能在戒指的效力之下被迫回答:“这里……是人道司,是我们的据点。”
“我不是问那个。”我想了想后说,“现在是几几年的几月?”
“二三年,十月。”他回答。
与现实世界的时间相同,是“现在”。
“但是我看之前那些猎魔人的态度,表现得就像现在是两年前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我问。
“因为……这里就是这样的空间,从形成开始就一直在循环往复……”他似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什么角度答复我。
“说简单些,这里到底是什么空间?”我问。
他停顿了下,然后说:“这里是被银面具剪切的,现实之外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