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逸守在库房外,陶久喜在沈之翌的陪同下,才随着谢玉树进了杂货间。
潘三郎已经在黑暗中被困了几日,此刻,久未接触光亮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猛地刺痛双眼,难以适应。额角那干涸的血渍醒目地残留着,身上还散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逆着光,潘三郎慌乱地睁大眼睛,却无法看清来人是谁。
他的嘴巴被死死堵住,只能出“呜呜”的闷哼声,手脚被绳索紧紧束缚,动弹不得。他满脸惊恐,慌乱地向后拼命挪动身体,试图逃离。
“三郎。”
谢玉树轻柔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在寂静中回荡,却如鬼魅一般,让本就蜷缩成一团的潘三郎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谢玉树几步上前,蹲下身子,在潘三郎的身旁停住。
她的目光如刀般射向潘三郎。
“三郎,你在害怕什么?当初你对我拳打脚踢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像你现在这般无助地缩在角落?”谢玉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看似温柔地整理着潘三郎那凌乱不堪的头,可眼神中却满是冰冷与怨恨,仿佛要将他看穿。
“你动手打我之前,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说罢,谢玉树猛地伸出手,一把狠狠薅住了潘三郎的头,用力一拉,让他被迫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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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三郎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哀求,额头冷汗如雨下。
“看着我,潘三郎。看看我身上的痕迹,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谢玉树悲愤地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又用力扯开领口,露出脖颈处的淤青。
一旁的沈之翌见状,立刻别过头。
而潘三郎更是一脸惊恐,眼中的焦急几乎要溢出来,他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此时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我都已经不介意你曾是面,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你,可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谢玉树的声音陡然拔高,近乎声嘶力竭地呐喊着,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
一旁的陶久喜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什么?!
这男人是“鸭子”?!
“当初你落水,是我苦苦哀求收留你,是我毫不犹豫地跟你走,是我用银子养活你,你为何还要这般对待我?”谢玉树哭诉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情绪愈激动。
她开始用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早已惊恐万分的潘三郎,每一拳都带着深深的恨意,似要把这些日子所受的痛苦都宣泄在这拳头上。
潘三郎被打得左右摇晃,却无法躲避,只能出痛苦的闷哼声。
“你为什么要把我卖到妓院?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折磨我的吗?那些又老又脏又臭的家伙,一次又一次地欺负我,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逍遥快活?”谢玉树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眼中布满血丝。
“你知道我每天都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吗?”
谢玉树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诉说着自己悲惨经历,有些具体的内容,陶久喜听了心理生理都觉得有些不适,在一旁强忍着不要表现出来。
谢玉树从头到尾,没有拿掉潘三郎嘴里塞着的破布,她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在她心里,他的恶行已经无法被原谅。
此刻,她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宣泄出来。
随后,谢玉树在库房里找到一根棍子,她像疯了一样,朝着潘三郎的身上不停地抽打,撕咬着。
棍子抽打在潘三郎身上出的“啪啪”声,潘三郎的身体随着抽打不停地晃动,眼神中满是绝望。
陶久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听完谢玉树的哭诉,不禁为之唏嘘。
若是这个男人能与谢玉树好好过日子,她给谢玉树的钱财,足以让他们衣食无忧地度过两三辈子啊,可如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只是陶久喜并不知晓,谢玉树之所以执意要她陪同,并非是因为自己心怀恐惧,而是希望陶久喜能够清楚地了解,自己到底都经历了怎样不堪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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