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就只有礼部尚书那个老匹夫忠心于皇家。
皇帝看着底下唇枪舌剑,争论不休的大臣们,心底不由得发笑,这些人又都代表了谁在说话,究竟有哪几个大臣是真心实意为朝廷作事,为百姓作事。
“陛下,暗访官员已然回光都,请陛下断决青山书院抹黑朝廷官员一事。”出列的是暗访团队中的一员。
口口声声是为了朝廷官员,实际上是为了什么,在场的众位心里门清。
不过,这一切就要看陛下如何裁决了。
“我倒是不知道一家即将关闭的书院让高爱卿怎么了,这是什么大事情,比得上峰江河水泛滥,冲垮了好几个县城的事情。”皇帝不紧不慢地说道。
“陛下,这……”
“再者,高爱卿,高家是没有人了怎么送你来做官,贪-污白银几万两,良田数百亩,草菅人命。”皇帝把正在看的奏折直接甩上了高流光的面前。
高流光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高声凄厉大喊:“陛下,冤枉啊!微臣没有做!没有做!一定是有人冤枉了微臣!”
皇帝轻轻皱眉,身旁的大内总管上前一步,尖着嗓子,“来人,拖下去。”
“扔进刑部牢狱,秋后问斩。”皇帝淡淡出声,接连念了一串人名,“还有宋孟杰,王灵均,李庚夏……”
宋嘉悦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子,小觑了一眼高坐龙椅,面无神情的君王,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挣扎不断,尖叫哭喊冤枉的同僚们被孔武有力的禁卫军迅速拖下金銮殿。
变故发生得如此快速,令宋嘉悦回不过神。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为什么陛下对世家出手了,宋嘉悦想不通,冷汗出了一身,浸透了里衣。
金銮殿内无人出声。
皇帝看着最后一人拖出殿内,挥挥手。
“早朝继续。”又是大内总管尖利的声音,叫回了一众大臣的心神。
“陛下,这是何意?”礼部尚书颤颤巍巍地问道。
“触犯刑法,天子与庶民同罪,何况乎官员大臣。”淡漠的嗓音自上而下传来,“总不能堕了光理帝的名声。”
此话一出,令台下的大臣们,特别是世家出身的大臣心惊胆战,光理帝在位时让多少世家流血又收缩权力,还吐了不少银钱土地出去。
南王心中一紧,一颗心吊在半空,不上不下。
“还望诸位爱卿谨守律法。”皇帝环视着台下脸色各异的大臣们说道,眼神在南王的身上停留了两秒。
事情还没有结束,世家大族的势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轻易解决,仍要徐徐图之,让青山书院的力量壮大,让人才的端口不再受限于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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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暂时不关远在定江县青山书院的事了。
在临近青山书院开院的日子里,青山学子们陆陆续续得到了来自于青山书院的开院书信,于是,在县城的学子们就更加疯狂了,现在不一吐为快,等回到了书院就没有机会谈天论地了。
好吧,也有那么一小撮学子是不一样的,这一小撮学子源于实践活动的结识,相处于书院的点点滴滴,转变来自于这次长周期的潜伏活动。
在男男女女的互帮互助之下,有那么一点说不穿的情谊存在,就说得通了。
云果和秦墨书就是那么一对略带点氛围的青山书院同窗好友。
秦墨书家里原本想让他正经去书院里念书,实际情况发生了那么一点小偏差,秦墨书对林清和专门教的器学院课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三天两头往器学院那边跑。
再加上厨学院专门用的器具一般都是由器学院弟子一手操办,正巧,秦墨书做的推车和厨具一对一给到了云果,平时有点什么问题云果就要去找秦墨书,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熟悉了不少。
至于云果,云果是张小花隔壁邻居家的小女儿,她是在张小花和胡百花进入青山书院的第三年被送进去学手艺。
厨学院在定江县非常有名,并且前景可以预见的好,云果家里又比较疼她,看好了情况才让她去青山。
有时候,张小花是真的羡慕云果不花一点心思就能去青山书院学手艺,但是,张小花觉得她现在也很好,能够勇敢追求自己的目标和理想。
云果的摊位不经常出,不像张小花一直固定在酒楼里,云果的摊位经常刷新的地方是临近三江区,也就是之前水灾时的临时安置区。
秦墨书不愿意在闷在书院里陪先生们装模做样,索性就回家继续研发他的奇思妙想,云果的推车有问题就去他家来找他。
每一次云果的推车有问题,她都要找张小花一起去秦家,她一个人上门挺孤单的,秦家又比较远,和三江区,书院都不在同一个方向上。
时间久了,秦墨书的娘亲就会调侃一下儿子,这两个小姑娘哪个才是秦墨书的搭档之类的小玩笑。
秦墨书也不放在心上,他只想修完推车马上回来继续他的研究,上回院长说到的什么压力锻造,什么动力改变很有意思。
云果三人也不顾忌什么,经常一边聊着天,修着推车,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恰巧了,林槐夏在兄长林清和的建议下,和胡莲莲一起出门放松心情了,绝对不是因为好奇学子在外如何评价诸位先生。
不远不近,瞧见了三个眼熟的学子聊着天。
林槐夏有心想上去打个招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不料被胡莲莲抓住手腕,神神秘秘地说道:“前面那三个有两个好像是我教过的学子,槐夏姐,我有点好奇她们在说些什么,我们边上听听,行不行?”万一说了点什么关于厨艺上的不足,就能在练习的时候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