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拍。”一阵整齐响亮的掌声响起。
“靠你了,好兄弟,带我们正常发放俸禄,最好顺带发家致富吧!”齐华清大力拍打着左丘栾的肩膀,笑声爽朗。
在做生意赚钱这一项目上,确实,在场的所有人都比不上左丘栾,这可是经过钱先生的检验,谁家学子修路,不仅没花钱还倒把修路的钱又赚回来了。
玻璃厂在左丘栾的管理下业绩利润蒸蒸日上,为青山书院和定江县赚来了大量的银子,直到现在玻璃厂某些发展方向上,还完全离开不了左丘栾。
所以说,左丘栾上值的时候算烂帐本,下值的时候抬手挥笔间,还要苦逼地给远在定江县的玻璃厂做社畜,怎得一个心酸了得。
“等等,不会就我和杜晃这么惨吧,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吐槽的地方吗?”左丘栾突然想起来,好像一直都是他和杜晃,还有齐华清大吐苦水。
秋宜年默默低下头,动作流畅自然地夹菜,吃饭。
游承安抬手喝酒,假装没有听到左丘栾的话,宽大的袖袍遮住了他心虚的表情。
黎惊雪立马低下头捡刚才杜晃掉下来的筷子,只要我躲得够快,你就抓不到我。反正我不在桌子上呆着,爱看谁看谁。
“哦,我有,我去了刑部,你们知道我在那里看到了谁吗?”宋离风语气淡淡,却很好地勾起了大家的注意力。
八卦吃瓜谁不爱吃啊,黎惊雪捡起杜晃的筷子,利落地放回杜晃的手边,眼神放光地看着宋离风。
宋离风卖起了关子,“你们猜猜看,是谁?”
众人相顾无言,左丘栾试探地问道,“是从定江县出来的人?”
宋离风点点头,视线扫视一圈神情各异的同窗们,“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一个人,就连我看到的时候都非常惊讶呢。”
宋离风这么一说,他们就更加好奇了,究竟是谁呢?
“定江县……是我们认识的人吗?”齐华清看着宋离风,时刻注意着宋离风神情的细微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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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离风微笑着点头,他这时候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向同窗们公布,“是齐华月,没想到吧。”他说这话时,微微倾过脑袋,看着齐华清,“是你妹妹来了,我自己都很惊讶呢,她是怎么进来的刑部。”
齐华清脑子嗡嗡地,齐华月来了?他是不是幻听了?
齐华清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嗓音干涩,“你怎么知道的,你遇见她了,她为什么没有和我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宋离风被齐华清的一连串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明明只是一个好心的分享,怎么就来了这么多的问题。
宋离风不理解。
“齐华月跟在小秦先生身边学习医术,在定江县县衙时,又因为出色的处理外伤医术,在牢狱里帮忙。关于她来刑部这一点我是不意外的。”秋宜年平静地解释。
齐华清心有戚戚地看着秋宜年,“所以是县衙内部走了特科,还是内部举荐的方法?”
秋宜年点点头。
关于齐华月的事情,他们了解得不是很多,大多是道听途说,偶尔路上碰见了,互相点头,交错离开,说的话未必有齐华清他们兄妹两说得多。
能清楚地知道的是,齐华月自从选定在小秦先生身边学习医学,头两年还能看见人,之后的踪迹大多在县衙,然而,县衙内常常也找不到她的人影,问就是跟着衙役仵作去了案发地,查看尸体。
“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有时间我去看看她。”齐华清小声嘀咕着,心里却想着另一回事,感情这个聚会,最大的主角是他自己。
“应该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时间来得应该比我们早,看到我的时候,她好像不怎么意外。”宋离风说起来感慨,“真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忍下来,面对各种各样的死尸。”
宋离风被捡去刑部,得益于他优秀深厚的刑法律例知识,并有大量讼师的经验,还和齐华月短暂地合作过两三次。
“怎么就是你的妹妹了呢,真可惜。”宋离风可惜地看着蠢萌的齐华清。
“哼,怎么就不能是我的妹妹了,游承安,快看又有人眼馋我们有妹妹的人了。”齐华清小动物般敏锐直觉令他直接找上了帮手,一个强大的帮手。
游承安一脸无奈,又来了,一有人说到妹妹这个话题,总少不了他的活,无视了其他看笑话的同窗们,他叹了口气,扬起一个微笑,斗志昂扬,“对啊,我们的妹妹那么优秀,他们眼馋是应该的,反正他们又没有,只能眼馋地看着。”
保护妹妹,绝不认输。
秋宜年手指轻颤,游承安的妹妹啊,安先生夸了好多次,在修路水利工程上面,天赋绝佳呐。以后估计也应该是来工部的好苗子。
宋离风没话说了,咬牙切齿地看着小人得志的齐华清,狠狠地喝了一口浊酒,转头就和黎惊雪他们聊起了其他话题,转移十分明显。
齐华清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见了好处收了就走,扭头就和灵魂出窍的左丘栾聊起了,刚才说起的给国库赚钱大计是什么。
众人吵吵闹闹,推杯换盏间忽而高声,忽而放歌,忽而大笑,满目映入,无一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户部有了青山学子的加入,但,由于朝堂之上,官场中间,牵扯过多,最后,左丘栾的上司只争取到了一个小小的机会,一个试验的机会,让这群官场上一无所依的青瓜蛋子有了一个赚取自己俸禄的机会。
却不曾想,这一个小小的机会,成了青山学子搅弄官场这一湖水的转折点,青山政党从此有了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