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直在散发着光芒,可是有一点,小师兄根本不会和任何一个人深交,一直警惕地保持着距离,就算有很多奇思妙想,仅仅只用在家里。
这次回来去青山书院当院长,是一个意外。
白琅月不知道什么改变了他的小师兄,他还是想把小师兄牢牢看住,一直跟在小师兄的身后,让林清和无法放弃,无法抛弃。
白琅月当然这很可恶,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小师兄一直在他的身边,无论何时,一直都在。
许久之后,林清和才斟酌着开口,“如果这是小师弟你作为县令的想法,我是同意的,毕竟你才是县令。”
白琅月灿然一笑,桃花眼里又是林清和熟悉的笑意,“小师兄,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的哦,我是一直很相信小师兄的,无论是什么。”
白琅月的话别有深意,笑容里带着蛊惑和引诱,仿佛要林清和溺毙在这深情的桃花眼里。
林清和呼吸一窒,不要这样给我乱用脸啊!!!我又不是女孩子!!!
“行吧,你收收你的笑,怪吓人的。”林清和不满地说道,“老是这样笑,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好不好。”
“那小师兄,你有想歪了吗?”
“你滚啊!说正经事,你别闹。”
“好~”
“这样吧,还是以徭役的名义,秋家村如果有什么疑问,就让村长直接来县衙,到时候,你找人接待。我是这么想的,徭役的时间合理安排,水利工程的项目如果有一些项目占的田地过多了,就给村民按市价赔偿款,这样村民的怨气应该不会那么大了。”
“不错的想法,小师兄。要是修好了水利工程,村民们搞破坏怎么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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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和笑了,又兀自收敛,眉眼肃杀,“我管他做什么,这不是刑法律例该管的事情吗?”
他说着,眼珠一转,看向了白琅月,“小师弟,到底是我哪里给了你错觉,认为你小师兄我是个不识人心的圣父。我的善良又不是什么很廉价的东西。”
林清和是真的很无语,他都不知道小师弟原来是这么想他的,看来还是他平时脾气太好了,还要对小师弟更加恶劣一点才行。
白琅月被林清和突如其来横了一眼,心,突突一跳,他忘了,于人心上,小师兄比他还要聪明,但是小师兄总是展示善的一面,导致他已经忘记就了小师兄冷酷凶残的一面。
“啊,小师兄这么想就好,你什么时候去秋家村?”白琅月问道。
是时候开始下一个阶段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是很忙吗,县令这么多政务还不够你做吗?”林清和警觉地问道,他可不想在秋家村见到小师弟,想想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白琅月失笑,“小师兄,定江县的水利工程,政务还是要过目的,而且我还要写手令给你带去秋家村。”
好险,小师兄未免也太敏锐了吧,直接开口问。
“你现在就写,写完我直接拿走。”林清和立即催促,氛围虽然刚好点,但是他还是有些心慌,一刻也不想多留,催促白琅月马上写手令。
看情况是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白琅月拿林清和没办法,只能写下手令,盖上官印,只不过是速度稍微慢了一点,让林清和心浮气躁了点。
在鲜红的官印盖上去的那一刻,林清和眼疾手快,从抬起的官印和案桌间的空余空间快速抽出了新鲜出炉的手令。
“手令,我先拿走了。”林清和摇摇手上的手令,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不给白琅月任何的挽留机会。
白琅月望着静静扑洒进房间的暖黄色日光,末端还残留着林清和没来得及收走的影子,漆黑影子上半身,飘扬着细碎的发丝,随风摆荡,足见主人的好心情。
白琅月一手支着脑袋,眯着眼,想着今天晚上小师兄应该不会回林府休息了。
两日后,林清和骑着马,和秋宜年一起出发去秋家村。
水泥铺作的路面,马蹄声声清脆,微风拂面,夹挟着野外植物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的是蔓延深浅不一的绿。
“吁—”林清和拉扯缰绳,令黑马停下,秋家村已经到了。
林清和翻身下马,一脚踩上湿软的黄泥,另一只脚随后跟上,目光扫向过来的安先生和他身后的学子与衙役。
水泥路只修到了与相邻县的地界,并且修的主要是主干道,并不会修进村子里。很少有修进村子里的路,一般是官道穿过村子里,才会修进村子。
因此,秋家村里的路还是朴实无华的黄泥路,又因为洪水刚刚退去不久,原本干硬的黄泥路,软趴趴的。
林清和噙着爽朗的笑容,向安先生打招呼,“许久不见,安先生,近来可好?”
“安先生,幸不辱命。”秋宜年恭敬地说道,“院长来了,县令的手令也到了。”
安先生呵呵笑着,“好久不见,院长,听说你又制作出了什么新鲜玩意,怎么不带一个过来看看。”
紧接着,安先生又转头对秋宜年说道:“幸苦你了,回来了就好,你负责的水渠,剩下的学子管得一团糟,你赶紧过去和他们说说。”
秋宜年神色一紧,匆匆告别安先生和林清和,去寻找他的小分队队友,竟然让安先生这么说,到底是杜晃他们几个做了什么事情,才让生性严谨的安先生说出这么严重的话。
安先生接下来没有说什么废话,直奔主题,拿过了林清和递过来的手令,短短扫视了几秒,便看完了手令上的所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