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稠的话语一股脑往谢砚之耳孔里钻,他面无表情掰开颜嫣凑上来的脑袋,嗓音冷淡:“不要。”
“是真的不要,还是假的不要呀?”
颜嫣弯着眼角,表情焉坏,像只坏心眼的小狐貍:“可是……你耳根又红了哎。”
谢砚之无力反驳,索性用手捂住她那张胡言乱语的嘴。
颜嫣像没骨头似的歪在他怀里狂笑,说话声也断断续续,“嗳,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可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掌心,很痒。谢砚之静静凝视着她,没说话。
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什么,他突然松开手,俯身,以唇堵住颜嫣的嘴。
这场游戏,从来都不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想要的从来就是她的心,而非同情◎
近些天颜嫣总觉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具体怎样个怪法,她也形容不出来。
直至阿梧满脸激动地跑来与她说:“小……啊不是,夫人!原来,原来你才是咱们尊上心头的那抹白月光!柳南歌她就是个鸠占鹊巢的西贝货,竟还敢这么神气!”
这话一下把颜嫣给听懵了,她正在蘸取花汁、准备染指甲的手顿了顿,挑眉望向阿梧,“什么情况?”
阿梧撩起裙摆坐在小马扎上,边给颜嫣捣花汁,边眉飞色舞地说起了她今日听来的八卦。
她那张小嘴“叭叭叭”不停地说,总结下来也就这么几个信息点。
原来柳南歌从头到尾都在单相思,为了得到谢砚之,她甚至不惜给谢砚之下情蛊。
正因如此,才会有百年前那场轰动一时的逃婚事件。
对此,颜嫣只觉不可思议。
她好歹也是个穿书女,虽基本不记得剧情了,可谢砚之逃婚之事她也隐隐有些印象。
也是万万没想到,柳南歌做事竟这么绝,敢给谢砚之下情蛊。
如此一来,倒让她理清不少从前想不通的事。
怪不得谢砚之对柳南歌的态度那么奇怪,时而像是爱极了她,时而又像是恨极了她,搞半天,是情蛊在作祟呀。
如此说来,谢砚之从头到尾就只喜欢过她一人,柳南歌纯属意外了?
颜嫣心中油然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愫。
旋即,她又莫名觉得讽刺,这种时候让她知道这些又有何用?
伤害既已造成,不论如何都回不去了,她绝不可能原谅。
可颜嫣心中也难免会有些纳闷,这种事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于谢砚之而言简直是黑历史,他不要面子的吗?又岂会任由此事外传?
对柳南歌来说……
就更别讲了,百坏而无一利。
与此同时,玄天宗。
柳南歌正在对镜乔装打扮。
她那身标志性的绿裙是再也不敢穿了,只捡了身最不显眼的玄天宗弟子服换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