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能打很可靠的福泽大叔!来救一下啊!
战斗力为零的侦探在心中哀嚎痛哭。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镇定下来,眼神在周围探寻,找着能够利用的事物。
隐隐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通往这里的道路上,江户川乱步眼前一亮,刚想拖延至江川经理走近,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魏尔伦,是一个经常和高智商人群打交道,并且擅长背刺他们的优秀暗杀者。
从他的第一次有价值的暗杀算起,即杀死牧神的那次开始,在魏尔伦的心灵中,就种下了这样一颗朴素的观念:
解决高智商人群的最好办法,就是不给他们任何能发挥智力的机会。
一力降十会。
用重力把昏迷中的江户川乱步高举到贴着天花板,魏尔伦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袖,若无其事地看向朝这里走来的江川经理。
江川经理看到他时,也有些激动:“魏尔伦先生——”
“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魏尔伦对她说,“在观众中,有一个趁乱离开的中老年男性,打扮得很刻意,像是隐藏身份的凶手。”
江川经理目光闪动,大跨步向前,郑重地向他鞠了一躬:“麻烦您再多多留意了,魏尔伦先生!”
魏尔伦依旧带着愉悦的笑容,矜贵地朝她点了点头。
工作并不难做。
中也,哥哥很快就能回去陪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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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杀人事件真的如预告所说发生后,意识到先前的处理不当,市警们也终于赶到了剧场。
来不及责怪市警先前的失责,江川经理用恰当的态度和他们接洽并详细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警官,我觉得可以先尝试从观众调查起。”参考法国人的说法,江川经理说,“观众数量似乎对不上。”
在核对了名单和现场观众后,市警们面色也凝重起来:“确实,您的观察很正确。有一名观众逃走了。”
那是一个名为“浅野匠头”的中年男人,穿着西装,按理来说,应该会相对引人注目,但是,除了仔细搜查了的警官们之外,旁边的观众竟然都没意识到身边曾有这个人。
市警们立刻展开了针对性的搜查。
江川经理先是叹了口气,随即振作起来。
说实话,在杀人事件发生后,她对之前信誓旦旦的侦探们都产生了怀疑,所以才会这样半遮半掩,用市警们调查出的结果去验证魏尔伦的说辞。
如今,一些都对得上。
是她多心了。
不管怎么说,有方向就好,江川经理找到了解决事件的希望。
另一边,市警们遇到了比较熟悉的面孔——近日来活跃在横滨的神秘武者福泽。
在交流了情报之后,福泽提出了一点意见:“那应该是假名。”
“浅野匠头,或许是浅野内匠头的化称。”在都市传闻中确实饱读诗书的武者解释,“听说过‘忠臣藏’的故事吗?”
市警们露出恍然大悟的目光。
在崇尚武士道的日本,“忠臣藏”的故事几乎可以说是妇孺皆知。
“藏”,指代的是江户时代的武士大石内藏助。为了给遭遇了不公正待遇的主君复仇,他毅然冲入仇人家中,将其杀死,以血悼念主君,自己最后也切腹而死。做出这种义举的大石内藏助,被认为是难得一见的忠勇之士,被后世的人们赞美着。
只是,对古典历史不熟悉的人,或许很难从“浅野匠头”联想到“忠臣藏”而已。
“浅野匠头”,便是忠臣藏为之赴死的主君。
用着这样的假名前来看剧的神秘人,在这场杀人事件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也就是说,那个男人,把自己比喻为古代含冤而死的领主吗?”兰波加入了他们的对话。
在市警们警惕的眼神里,他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啊,不好意思,因为太想讨论而忘记了自我介绍——我也是江川经理请来的侦探,是法国人。”
江川经理在一旁点头确认,市警们也不再起疑心了。
虽然用词有些奇怪,但考虑到文化差异,这位法国侦探很好地领悟了“忠臣藏”的故事情节。
“是的。”一位警察说,“您有什么看法吗?”
“我在想,能不能从死者的身份上进行一些推测。”兰波说,“在那个古代的故事里,死者一共有三类人,分别是主君、为主君而死的武士和仇人。但是很明显,在剧场发生的这个案件里,只有一个人死掉了。”
“那么,这个人究竟对应着故事里的哪一方呢?”
“考虑到主君和武士天然地站在同样的立场,那么单独存在的便只有‘仇人’了。简而言之,那个男人,是来欣赏‘武士’为自己献上的对‘仇人’的谋杀的。他自己并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还藏在别的地方。”
“如果我们被那个男人古怪的行踪迷惑了,就会错失寻找真正凶手的时机。”
“那不是就相当于一无所知了吗?”市警有些沮丧,“就算抓到了那个男人,我们也不能给他定罪。至于真凶,我们还没有任何线索。”
“不,是有的。”兰波微微一笑。
在大家都没有任何头绪的时候,主动站出来分析事件的兰波已然成为了“正义一方”的主心骨,被用期待和信任的眼神注视着,等待着他进一步的分析。
兰波整理了一下临时编造的说辞,一边清了清嗓子:“我们所拥有的最重要的线索,就是这幕戏的剧情和主演村上的身份。”
“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非是这出戏呢?为什么非是这个演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