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还是需要见田纳西一面,他要把这些不信任的种子埋在她的身上。
他掏出手机打去电话,却有些意外的,只听到了“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通知音。
这可不算常见。
降谷零皱了皱眉。
与此同时。
田纳西感觉一阵冰冷刺骨的水从头淋下,她被迫醒来,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痛。
清晨的阳光透过厂房模糊的玻璃照在她的脸上,她勉强找回一些温度,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气管到肺都吸入了一些冷水,现在火烧火燎的痛,田纳西勉强回忆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啊,她想起来了,她回到家时,琴酒已经埋伏在那里了。
那个银发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像逗她玩一样和她过了几招,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她打昏了。
怪不得脖颈后的刺痛格外明显,田纳西皱眉想伸手摸一摸,却发现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她这才睁开眼睛,发现当下她躺在地上,视野中只有两双皮鞋。
“醒了?”一个颇有些玩味的声音从田纳西头上传来。
这声音田纳西再熟悉不过。
她身体下意识僵在原地。
“呵呵,怎么不动了?”那个声音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她。
皮鞋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而皮鞋地主人蹲下身子,捏着田纳西的下颌强迫她抬起脸来:“看来是还记得我的声音呢?田纳西?我还以为……”
“你这条狗已经忘记谁才是主人了。”
朗姆的笑意只是流于表面,眼底则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田纳西的身体下意识地瑟缩,她顾不得嗓子痛的像是在吞刀片,说:“没有,朗姆,我……”
“闭嘴。”朗姆微笑着,轻轻吐出两个字。
田纳西顿时噤声,她张了张嘴,但最终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朗姆似乎是对田纳西的听话态度勉强还算满意,他随意地松开手,把田纳西摔在地上,又站起身来。
他是个急性子,所以他没那么多兴致再去恐吓田纳西,他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我接到某人的线报,”朗姆看似背对着田纳西,实则那只没瞎的眼睛透过玻璃的反光紧盯着她,目光像是某种野兽,“他告诉我……你和波本之中,有一个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