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田纳西又抬头寻找,这间小房间里也有记录用的摄像头,“很早很早就恢复了,所以我其实一直有私下和警察联系,我做警方的线人已经有段时间了。”
“竟然是这样吗?”盐田睁大眼睛,惊讶到无以复加,“也是,你是远山和辉的女儿,总有些门道找到警察去联络吧。”
田纳西笑了笑算是默认:“我一直想问,你听起来对我父亲很熟悉,你不应该是睦……是我妈妈的同学吗,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我们一家的事情,之前还好心给我写了那封信?”
盐田盯着面前的桌子,有些迟疑地说:“你父亲……远山和辉他,在暴露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我和睦月是大学同学,我当时就知道她有个警察丈夫,所以在组织看到远山和辉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谁,又为何而来了。”
“原来是这样,”田纳西点点头,“他是为了寻找我妈妈的踪迹而加入组织,这我知道。真是造化弄人啊,我是不是应该恨你呢?如果不是你引荐我妈妈进入组织,我们一家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嗯?”盐田皱眉,“你居然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吗?”
“不是吗?不然我妈妈是怎么接触到组织的?”
“当然不是,恰恰相反……是远山睦月把我拉入了组织,”盐田提起旧事已经颇为平静,没什么情绪,只有一些感慨,或许是在感慨命运弄人,“是你妈妈先加入的组织,至于她是怎么接触到的组织……是通过那个和她一起死在实验室大火中的人,我记得是叫……”
“宫野艾莲娜吧。”盐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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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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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纳西走出监狱的时候脸上带着点僵硬的笑意。
她走到刚扔下背包的地方,所幸背包还在。
她的手伸进背包之中,最底层,有什么东西坚硬且冰冷,硌得手生疼。
她本来没想从盐田这里知道什么的,只是想来给自己的计划加一道保险,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而这个意外收获仿佛是老天在暗示她,她今天的行动会是正确的。
她叹了口气,提起包,向目的地走去。
今天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她刚离开监狱大门的时候看了眼手机,在那条“冲野洋子演唱会门票一秒钟售空”的评论区中,满目都是对朝仓光秀的讨论。
“小道消息:朝仓警视长快要释放了。”
“我就知道,肯定是冤枉好人,如果不是我们发现了这件事情,难道就让这样一个好警察白白遭受冤屈吗?”
“有没有小道消息说说那个诸伏景光怎么样了?被抓起来没有?”
“高价悬赏诸伏景光的消息,这种人渣警察才应该被抓起来。”
“……”
田纳西冷冷地笑了一声,她早已经不会愤怒了,但看着这些消息,她还是感觉胸闷。
但她没有理会,她只是继续刷新最新消息,终于看到一条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