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他刚才正在看的高桥鹤子的日记,他推到诸伏面前:“不止,这个阴谋的缜密远不止于此,她一开始显然是不知道组织是什么性质的地方,也没有打算继续为组织卖命,这个时候偏偏她姐姐被学校除名,她只能自然而然地接受了田纳西‘让高桥梦子用她的身份活下去’的提案,说明田纳西,或是盐田晴子一开始就对她姐姐对她的重要性有着很深刻的了解。”
他手指敲着桌面:“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高桥鹤子留在田纳西家中的日记会写这句话——”
“我会恨你的,田纳西,希望我们再也不会见面,我知道真相了,我会恨你的。”
“田纳西和莎当妮对她来说既是把她从当初的绝境拉上来的人,但实际上也是一手促成这种局面的人,所以她的感情多少有些复杂吧……”降谷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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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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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组织想要解决高桥姐妹似乎也可以理解了,”诸伏指了指那个肇事司机,“他们再次启用了这个人,为了斩断此人和组织的联系,所以对不怎么重要的研究人员出手了吗?”
“确有这种可能,如果这样的话,高桥梦子的死就不是意外,而组织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是高桥鹤子了,也许高桥鹤子也敏锐的察觉到了组织的倾向,所以先一步隐藏了起来。”降谷回答。
“组织接二连三对岸谷警视正和朝仓警视出手,可见他们确实很在意这个位置了。”
“可组织为什么觊觎一个警视正的位置呢?难道是想把他们的人安插到这个位置上?可这未免也太显眼了,这下无论是谁登上这个位置都会成为众矢之的的。”降谷仔细思考了一遍,又不明白这件事,组织的目标以往都是一些军政界的大人物,相比起来,区区一个警视正简直不值一提。
“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你不觉得更像一种示威吗?估计警视厅内部也暂时不会提拔什么人选了。”诸伏提出自己的看法。
“看来只能从那个肇事司机身上找突破口了,他现在在哪所监狱?我让公安那边的人亲自去审讯。”降谷思考后说。
诸伏脸色有些复杂:“这也是问题所在,他刚进入监狱不久就死了。”
“死了?”降谷没什么惊讶的表现,只是冷笑一声,“情理之中,符合组织的行为逻辑,这下死无对证了。”
“是的,”诸伏有些遗憾,但也是早猜到了组织会做的滴水不漏,“死亡报告我也给你带来了,在资料里,你找找。”
降谷很快翻找出来,一目十行浏览一遍,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心源性猝死?”
他最近看到这个死因的频率似乎有点太高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从高桥梦子,到勃艮第,再到这个当年的肇事司机,都和组织有牵扯,太过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喂,你记不记得勃艮第?”波本想到就刚好提起。
“记得,你不是托伊达班长出具了仇杀的报告吗?”
“他的实际死因也是心源性猝死。”
“哦?你认为这是组织的一种特殊手段?”诸伏询问道。
“如果是这样,勃艮第就也是被组织之内的人杀死的,但又不是受组织指使的……这位凶手刻意伪装现场让人误以为是绞死,就是在刻意隐瞒自己属于组织,”降谷一边分析一边思考,电光石火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我想到一个人,和另一种可能,我……”
正当他有些激动想要阐述自己的想法的时候,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降谷拿起手机,受到了一条信息。
“朗姆任务:寻找一个叛逃研究员,在琴酒找到她之前解决掉,资料如下。——fro田纳西”
降谷把手机屏幕亮给诸伏,屏幕上正是高桥鹤子的脸,手机淡淡的光映照出两人眼中的兴奋。
这和他们的猜想别无二致,似乎是算好了时间来验证他们的推测似的。
同时这个任务本身就代表着一些讯息,比如这是朗姆布置的任务,这么一来就代表朗姆至少当下对波本是信任的。
“这意思应该是,你的嫌疑解除了?”诸伏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勉强算得上笑意的表情。
降谷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个任务很奇怪。”
“确实。”诸伏点头分析,“在琴酒之前?说明琴酒也在寻找高桥,但任务可能不是杀死她。那么也许说明了……朗姆和boss产生了某些利益分歧?”
“或者,有些什么事情是琴酒不能知道的?所以和研究人员没什么关系的我才会被选中?”降谷脑中闪过很多可能性,“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总觉得这次任务能得到不少的信息,这次必须准备充分,不能再陷入到之前那样被动的局面之中。”
诸伏点头同意,两人于是商量起后续调查和准备事宜。
不知不觉时间飞速流淌,等两人反应过来时天都快亮了,凑活睡了两三个小时,随便做了点饭打发了饥饿的胃后,两人就又各奔东西了。
鉴于这个任务的特殊性,两人最近大概也不会再有机会碰面了。
至于那个被电话打断的念头,两人似乎也都忘记了,也再无人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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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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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再次一无所获的回到车上,副驾驶上的女人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还是没有消息吗?”田纳西通过后视镜看向波本的眼睛,似乎并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