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寝榻上滚来滚去,“嘁”了半晌,默了默,还是忍不住长叹一声。
不得不承认,殷明垠真t是个很香的男人,天下估计没几个能比他叫得动听。
她小脸通黄,抱着被子忍不住回想一些细节,回过神来瞧一眼空荡荡的枕畔,便有些丧气。
虽有两只瓷枕,可他俩向来抱着缠着睡在一起,从来用不上两个枕头。
她已经习惯每晚枕在殷明垠怀里,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情香入梦。
分开几天,居然失、眠、了!
就离谱!
兴许近来朝堂真的太忙了。
忙到都没时间回家睡觉?
她试图给他找个理由,又觉得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殷明垠往日再忙都要抽空跟她一道用膳,得空就没事找事往她跟前凑,恨不得天天把她拴裤腰带上。
这乍一下不见了人,还有点不习惯。
月色缱绻,顾西瑗伸出手臂,纤细指尖抚过床帐上华美朦胧的红纱,想起它们滑落在少年冷白含香的肌体上时,何等香艳糜丽。
鼻子便燥热起来,心头却有更多火气一下蹿上来,头发都要烧着了。
当初是他非要踩着鲜血尸骨娶她的。
还不到一年,这算什么意思?
厌倦了?冷暴力?
还是外面有人了?
顾西瑗越猜越上头,在心头冷嗤一声。
就殷明垠那个不同寻常的身体,也不是谁都像她一样大度,能欣然接受的。
莫非找了个同样是芪月族的女子?能比她技术好?
“小姐这么晚了,何事吩咐呀……”小苹揉着眼睛进来,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被顾西瑗神神秘秘地拉过去,压低了声问询。
“太子殿下?”她一下睡意全无,神色怪异地瞧着她家反应迟钝的小姐,“太子殿下,就睡在侧殿呀……”
“不是小姐你跟殿下吵架,把人家赶出去的吗?”
顾西瑗:?
她有病吗?再不济也能当个抱枕、当个香薰用啊。
顾西瑗顿了一下,意识到点不对劲:“他睡侧殿的事,你们都知道?”
小苹点点头:“都以为你俩吵架了呢,原来不是小姐赶的人?”
顾西瑗:“……”
合着整个东宫都知道,就她这个太子妃不知道。
殷明垠,他真是好样的。
“是谁传的我把他赶出去?”她皱皱眉,发现一丝微妙的怪异之处。
殷明垠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又耳聪目明,敏感得很。平时都像个正常人,但会在奇奇怪怪的地方突然发癫。
有一回,东宫有几个婢女在花园讨论她和他大婚夜分殿别住的事,被殷明垠正好听到,当即赐下杖刑,皮开肉绽被逐出东宫做苦役去了。
现在满东宫都在传他被她赶出去了,居然听之任之,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