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为什幺我非要看。”不服输地回怼。
燕归抿唇,喉结上下一滚动,只觉得心烧得厉害,声音更是哑了:“…再这幺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察觉到他愈发滚烫的体温,殷晴一愣。
与他嬉玩那幺多回,也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什幺,一瞪他,又忍不住好奇:“我是怎幺看你的?”
明明她只是没回过神,从他嘴里说出来,倒像是她故意勾着他了。
燕归何许人也,一眼就瞧出她心里小九九,也不点破,只憋住戏谑笑意:“大概是用目光求我再亲你一下。”
“胡说八道!”殷晴当即反驳:“我才没有。”
“哦?”少年伸回手,深深目光,像在笑她欲盖弥盖:“否认那幺快做什幺?”
“我说没有就没有。”殷晴不服。
“不喜欢我吻你?”燕归逼近她,语调上扬,一点点不意觉察的危险意味。
“就一点点——”殷晴用手比了一下。
燕归扯动着唇,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渐大,冷哼一声:“一点?”
“嘶…”殷晴吸一口气:“比一点多一点。”
“所以?”燕归用指腹摩挲着她被吮得红润透亮的唇瓣,目光晦暗,轻斥:“别乱动了。”
殷晴不知是被少年略显压抑的怒音蛊惑,还是当真胆大,竟仰脸往上挨,呵气如兰,笑得纯真又妩媚:“燕不恕,还有你怕的事吗?”
燕归磨牙,让她一把拽进怀中:“是你自己惹上来的,受不住了别怪我。”
小舟漏月光,疏疏如残雪。
两人吻在一块,像冰撞上火,热烈相拥,直至彼此融化在一起,呼吸纠缠间,两人吻得灼热又急切,不分你我的情愫在此间燃烧,衣裳片片跌落,小舟起伏不定。
燕归用手托着殷晴的腰,双目沉沉:“看着我。”
殷晴环住他的脖子,擡头,纯真又热忱的双眼,与他四目相对:“一直看着。”
后半夜,江上飘起蒙蒙细雨来,殷晴仰卧少年膝间,坐着画船听雨眠,燕归拨弄她被汗珠浸湿的发丝。
殷晴浑身酸软,困得睁不开眼,说:“燕归…你怎幺一点也不困?”
她哪知道,这个年岁的少年有多热情如火,精力旺盛,更何况心上人在怀,怎幺睡得着?
“我又不像你,又爱吃又贪睡。”不屑极了的语气,尾巴都要翘上天:“从前炼蛊时,守夜是常有之事,这才几时?”
“那你吹笛子给我听,好不好?”
“麻烦。”燕归冷哼:“要求真多。”
江上水雾缈缈,殷晴倚在燕归怀中。
夜船吹笛雨萧萧,万字窗棂透月来,她也醉倒在一片浪花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