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也并不想讨论生孩子的问题:“皇上,你皇婶年纪还小,让她多出去玩玩也好。”
宗政询:“……”
同人不同命,为什么有些人只比他大两岁,却可以好好玩,而他就要勤政爱民、撑起偌大一个朝堂!
酸了酸了。
宗政询也没待太久,他毕竟是个皇帝,忙里偷闲也就挤出来这么点时间,大把的事等着他去做。
尤其是,皇叔虽然没把摄政王的名号卸了,责任却是扔下了。
距离出发还有两日,希飏回了一趟娘家。
男人们都去做事了,家里主要是余氏和闾丘清雪在,其他一些女眷都很默契地能不往他们身边凑就绝不凑。
闾丘清雪问:“这一去,怕是要好久才能回来吧?”
希飏点点头,应道:“现在是三月份,按计划,我们会年前回来。回来过个年,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明年春天再走。”
马上就要抱孙子的余氏,身为内宅妇人,更关心的自然还是:“王妃啊,你看你长嫂都怀上了,你这肚子怎么一直没消息啊。你自己就是大夫,且注意一些。”
见母亲一副怀疑自己不孕不育的样子,希飏有点无奈扶额:“母亲,我没怀上,是因为我暂时没有生孩子的计划。等我想要了,孩子自然会有。”
孩子这玩意儿,有的话会嫌烦,没有的话又空落落。
如果是条件允许的话,她是不介意生的。
他们供得起最好的教养,她这身子骨也不弱,养得挺好的。
对于产后护理这一块,她也一直在培养徒弟去做,常青堂的疗养院也有设置专门的科室。
所以,等她出去领略了大好河山回来后,上了二十岁,就生两三个,问题不大!
“这还能控制?”闾丘清雪有些诧异,插了一句话。
在丰县过了一年多的小夫妻生活,她的性子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内敛了。
放在以前,这话她是绝对不会问的。
希飏一脸的理所当然:“能啊,不想要孩子的时候就避孕啊。”
完了她又问:“你与大哥也成亲很久了,现在才怀上,难道不是避孕出来的?”
闾丘清雪:“……”
她想了想,还是投入话题:“并没有。”
“啊?”希飏愣住:“你和大哥的脉,我都是看过的。不应该有那方面的问题啊,怎么会一直没怀上。”
谈及此,闾丘清雪有些脸红,但还是解释了:“夫君日常忙碌,有些时候出远门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他在丰县的时候还好,但很多时候也不在丰县的。”
“也是。”希飏能想明白。
治水这种事,初期要了解河道走向、掌握一年四季的水位变化等等,需要漫长的时间,更是要跑断腿。
古代交通本来不够便利,跑来跑去是很费时间的,大型水利枢纽从开始计划到后面全部建成使用,没个十年八年的,完全不可能。
更何况,还是一国主河的玄河,等那些堤坝什么的全部修好,没有个十年以上,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有她这个外挂,能提供很多捷径让他们少走弯路,但也不可能缩短太多耗时。
所以,闾丘清雪跟着希恒去了丰县,也不过是比人留在帝京无限期等待要强一点,在丰县,小夫妻依然是聚少离多。
“辛苦你了。”余氏是个心软的,听她们这么说,顿觉亏欠了儿媳妇:“你跟着子言去丰县,要吃苦受罪不说,他还不能陪你。”
闾丘清雪微微一笑,道:“婆婆说的哪儿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在哪儿我在哪儿是理所应当的,难不成,我在家里享福的人还能比他在外头忙碌更辛苦?”
希恒在丰县,那是真辛苦。
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跑就算了,烈日酷暑,人都要晒黑不少。汛期的时候,他跟着那些人去勘探河道,还有性命危险。
他是钦差,大家都护着他,而实际上,死在这件事上的人手不知凡几。
这些话,她就不跟婆母说了,免得婆母心疼儿子、以后也担心儿子。
余氏感叹一句:“说起来,还是你善解人意。”
想了想,又道:“如今趁着月份还没大,你且协助我操持中馈吧。待孩子生下来,便交给你了。”
她性子弱,掌管官中馈有些时候还得是靠丈夫儿子帮撑场子的,做事中规中矩,对比别家夫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用。
不过好在,儿子厉害,娶了个媳妇也是优秀。
这日子有盼头!
希飏早便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想的,笑道:“母亲,你和我爹、你们俩算是最好命的那种人,你知道吗?”
“怎么说?”余氏其实也觉得自己好命,但她直觉希飏的想法一定是另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