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这东西要看运气,该出现的时候自然就出现了,又或许时机一到,笛子会指引你去找。毕竟他已经有正常人的思想了,还是大人的,不是傻子。”
“好吧,”谢子婴又一脸愁容,“这次我没有他完整的记忆,原因不得而知,所以温昱,在找到宿主之前,若他利用我做什么有违道义的事,还请你一定要拦着,多谢了。”
温昱愣了一下,无比认真道:“好。”
……
孙匀看他俩聊得差不多了,得谢子婴点头,便走过来,诚惶诚恐地道:“方才的话还没说完,谢公子,现在可以讲了么?”
谢子婴点头,“愿闻其详。”
孙匀酝酿了一会儿,斟酌了词句,摇头晃脑地道:“最近宫里头传来不少消息。这第一件事,就是两年多来一直杳无音信的赵太傅突然出现在了长安——有人传言他昨夜进宫面圣了,却至今被扣留着没出来。”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他们正愁赵谌下落,就有人来告知了。
而赵谌果然在长安。
谢子婴惊讶道:“此话当真?”
孙匀道:“应该是真的,不少人都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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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昱和谢子婴对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赵谌多半是为洛子规而来。
可赵谌若真的被扣留在宫里,那多半是没谈和了,这下又要怎么办?
温昱道:“这件事急不得,只能等,等到他出来为止,绝不能轻举妄动。”
谢子婴看他一眼,有点惊奇,他俩想到一块去了。
温昱又问道:“还有什么事?”
孙匀道:“还有就是,郸越使臣即将离开长安——听说齐方割让幽州的一些郡县城池给郸越这事儿,好像成定局了。”
谢子婴心蓦地一沉。上次谈及这件事时,他的火还挺大,现在却是真的无言以对了。这天下是方殊岩做主,君主想做什么,谁能拦得住?他身无官职,有资格不满,却无资格干涉这些。
事到如今,谢子婴只能评论一句:“幽州那么大,郸越一口吞下也不怕被撑死。”
温昱忍俊不禁,孙匀也哭笑不得,“那可不。”
正说着,殷逸忽然来到了他们身后,悄无声息地来,都没人现,他开口问道:“说完了?”
孙匀恭敬地道:“是啊,小殷公子。”
殷逸慵懒地应着,坐到了谢子婴旁边,“有什么要帮忙的?”
谢子婴差点被他吓着,“你怎么走路没声?”
殷逸“哈哈”笑了两声,没接话。
方才孙匀就说过,这些事是殷逸让留意的,还让他及早告诉自己。这小子看样子年纪轻轻,脑子恐怕不是一般的好使。
谢子婴难免心生了戒备,但还是一副随和的模样,好奇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殷逸倒是没犹豫,很实诚道:“读过一点书,知道人的局限性不能太大,想得比常人远了点罢了。”
这话还是难以置信,谢子婴又道:“我听说你是广阳人士。”
“当然,”殷逸笑着道:“我还知道你是广阳县的县丞谢子婴。”
谢子婴浑身一僵,没说话。
殷逸注意到了,又笑道:“若非城门口有你的画像,我也没想到你会是当年的广阳郡守之子,那天我叫你名,你果然有反应,所以‘子婴’应该是你的字吧?”
谢子婴神色愈警惕,半晌未置一词。
殷逸倒是洒脱,一直都是笑吟吟的,“你不用戒备,现在你爹倒了,你还有什么可图的?放心,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然而张大绪也说过他没什么可图的。
谢子婴道:“为什么?”
殷逸:“可能看你顺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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