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心头咯噔一跳,赶忙看到别处。
他此刻已经在心中骂娘了。
麻文石和曾阳庆二人的身份都不简单。
一个是工部尚书之子。
另外一个是曾巩的堂叔。
朝廷的新政颁布后,这二人就多次煽动地主抗议。
在曾巩到来之前他就警告让这二人消停几天。
没想到他们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曾巩这屁股下的椅子都还没有坐热,他们就来闹事了。
曾巩此刻心冷如铁。
当年他还未中进士前,就在家中耕读。
家里以几亩薄田勉强维持生计。
那些年,都是他的堂叔曾阳庆时不时的接济。
但就算是这样,那几亩薄田也被同族的人惦记。
等他高中时,家里的几亩薄田已经只剩几分地。
但他高中的消息传回来,家里的几亩薄田不仅被还了回来,还多了几十亩。
曾阳庆因为和他家的关系好,一举成为族中宿老。
这些年打着他的名号兼并了不少田地。
此事他屡次警告,但都没用。
眼下他刚回来,他这个堂叔就带着人明目张胆地把他下榻的地方砸了。
这无疑是在无形中打了他一巴掌。
他面色阴沉地看向谢道昌,问道:“谢大人,洪州是江南西道首府,怎么会有人敢光天化日下袭击朝廷命官?”
这话让所有人瞬间汗流浃背。
谢道昌赶忙起身解释,“启禀大人,领头的都大有来头,我等也没有法子。”
听见这种甩锅言论,曾巩气得不行。
“尔是一路之长官,你们都拿他们没有办法,难不成他们是天子不成!!”
这话让谢道昌等人如遭雷击,将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谢道昌这才知道,眼前这个朝廷下来上官可不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曾大人,不是我等不想做事,只是带头的有一人除了是你的亲戚外,另外一个是工部尚书之子!!”
曾巩蹙眉,刚张嘴,门外又跑进来一个衙役。
“诸位大人,有一群刁民把府衙围住了。”
曾巩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起身大步出门,连伞都不打。
谢道昌等人见状,也是赶忙跟上。
府衙门口。
一群人被衙役挡在门口。
最后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和一个中年人撑伞站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