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慢……慢一些~”
“慢可就不舒服了,哈~流觞,你喜欢这般吗?嗯?”
“喜欢~”
娇柔且破碎的呻吟落在柳无依耳中犹如中毒了,现在的叶流觞早已没了平时温柔沉稳的样子,也许也是因着醉酒,叶流觞的身体泛着淡淡的粉色,眼神迷离,在她的占有中出短促的低吟,比她还像一个意乱情迷的坤泽。
柳无依加快了度,两片紧实的臀用力夹紧,再狠狠的拍在叶流觞的耻骨上,猛烈的攻势恨不得把这个香甜的天元拆开吃了。
“这般呢?嗯?也喜欢吗?”她不停的问候叶流觞,逼她出更多羞耻的声音,直到叶流觞被她压住,在她奋力的耕耘中攀升到顶峰。
“嗯,啊~受不住,嗯!”
粗重的喘息闷闷响起,体内的感觉也涨,她知道这是天元准备涨成结的前兆。连忙夹紧下腹,精水射出来的瞬间,她就着射出来的这个当儿,飞快的摆动腰肢,在叶流觞承受不住的颤抖中,她也回馈了自己全部的热情。
天元的结又一次把两人牢牢锁在一起,叶流觞躺在床上,眼神有些茫然,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个天元,完事后没有主动去安抚坤泽,反而自己陷入了一种惆怅的情绪中。
脑子里一阵阵旋转,困意排山倒海的袭来,她吐出一口浊气,随后一头栽了进去。
柳无依满满从快意中回神,头顶已然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真是,才说要宠我如今瞧着,倒比我还娇了。”柳无依见她睡了不恼,只是宠溺的亲了亲她的嘴角,独自收拾床上的狼藉。
把落在床上的果子捡起吃掉,似乎在美人儿的衬托下,这些酸溜溜的树莓都变得甜蜜起来。果然,再不好吃的前菜在珍馐的衬托下,也会变得可口起来。经此一次,她也体会到为何那些官人对坤体盛情有独钟,不得不感慨,大部分天元性子固然可恶,但眼光和品味有时候还挺不错的。
收拾好床上的狼藉,铺上崭新的红被子,她和叶流觞相拥而眠。窗外响起了新年至的爆竹声,没有人去守岁,她已经窝在心上人温暖的怀里,坠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叶流觞从宿醉中醒来,柳无依和秋华正站在门外贴春联。虽然住在边关,但新年还是要有一点仪式感的,毕竟她们也不知道还没有下一个年。
叶流觞看着正在贴对联的姑娘们,心里却萌生了一种末日狂欢的感觉,因着服兵役,她们秉承着活在当下的想法生活,听着似乎不错,可寻思一下,过日子却想着可能没有明日的想法怎么都不对劲。
“哟,流觞醒了,先洗漱罢。”柳无依放下手中的春联,指了指一旁的铜锅,里面是热水。
“啊,哦。”叶流觞不好意思的挑了下鬓角,浸湿帕子开始洗脸,宿醉一宿,头很疼,但昨晚的记忆却清晰的涌上来。她清楚的记得昨晚的自己被柳无依怎么对待了,现在站在柳无依面前,特别是对上柳无依透着调侃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就像新婚的坤泽,洞房夜后身子不适还要被顽劣的郎君“关心”。
“不舒服便回去睡,反正今明两日都是休沐,不必你忙活,毕竟辛苦了嘛~昨晚……”柳无依意有所指。
“不辛苦。不许说了,昨晚的不作数了。”叶流觞硬着头皮说,心下誓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了。
“不作数?大天元敢做敢当,做过的事不怕认,累了就回去歇着,不要逞强,等下拿早膳给你。”柳无依坏笑。
叶流觞正欲反驳,张嫂走了过来。
“小柳说得对,小叶累了便歇着,别仗着年轻不管不顾,把身子熬坏了以后都会还回来的。对了,你们说的包饺子是如何包?”张嫂手中端着一碗肉糜,今天是正月初一,柳无依提议今晚吃饺子,但张嫂常年生活在边关,哪里知道饺子是什么。
“就是把面皮擀薄然后这般包裹肉糜就行了。”柳无依看了眼拌好的肉糜,拿起一个面团随意的捏了个简易的饺子给张嫂看。
“还挺简单,行,嫂子这便给你们做。还有刚刚挤了羊乳,煮沸放温了,快拿去给孩子喝罢。”张嫂说着又急忙跑回庖厨,端着一碗温热的羊乳过来。她已经知道小天赐是林少爷的,给叶流觞抚养其实不好,但孩子还这么小,又是一条活生生的命,爹不疼娘不爱的还要自生自灭就太可怜了,反正孩子不认事,抱了养也是好的。
叶流觞接过羊乳,三人回到厢房,刚刚走进秋华的房间,一个奶团子便踉踉跄跄的走来。
“娘,娘亲。”
小天赐今日换上了叶流觞给她买的新衣服,是喜庆的大红棉袄,裹得跟个花红团子似的。一岁多走路还不太稳当,快走几步,她一个脸着地栽在地上。
“哎呀,怎么不走慢点,娘亲又不会跑。”柳无依忙把孩子抱起来,奶团子走路像个不倒翁,特别萌。
“娘亲,饿了。”小天赐窝在柳无依怀里,又看看叶流觞,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把柳无依当成娘亲,而叶流觞就是她的娘,至于林宇根本不在她的世界中。而且她很懂事,知道两个娘很忙,只有秋华姨姨照顾她,所以平日都乖乖的呆在房间里,今日饿了,等的肚子咕咕叫才出来。
“真乖,看你娘今日给你带了什么?”柳无依笑着说,小天赐先是疑惑的看向叶流觞,等看到叶流觞手中的碗后,现汤面白白的,还散出一种很诱人的奶香味。一闻她就知道是什么,挥舞着胖嘟嘟的小手。
“娘,娘~”
“好好好,喝罢。”
叶流觞哪里看的了孩子这么乞食,把碗凑到她的嘴边,小天赐立刻抱着碗咕噜咕噜的喝起来,似乎饿急了又或者真的很喜欢,毕竟小孩哪有不喜欢奶的。
叶流觞看的不是滋味,林宇那厮连孩子的一口奶都没有给过。
小天赐飞快的喝完一整碗羊乳,还打了个嗝,这是她有意识以来头一回喝奶,连碗都舔干净了。
“娘给你买了一只羊回来,以后每日都有奶喝。”叶流觞摸着孩子的头,其实在刚刚生下来的头五个月,孩子有乳娘照看,也有足够的奶喝。流放以后就只能天天喝米汤,虽然活下来了,但比起同龄的小孩,天赐要瘦的多,整个皮包骨,米汤到底没法提供足够的营养。
“娘,有奶喝,好哇。”听到以后都有奶喝,天赐挥舞着小短腿爬到叶流觞怀里抱着不肯撒手。平时她最亲近是柳无依,其次是秋华,最后才是叶流觞,倒不是不亲近,而是照顾她的是秋华,柳无依陪伴她的时间也比叶流觞长,叶流觞就落在后面了,但眼前的三人都记在她小小的脑瓜里。
“今日多走几步,若学会跑了,娘再奖励你。”叶流觞抱着孩子颠了颠,嗅闻着孩子身上的乳香,她的心头似乎滋生出一条若有似无的纽带,就像血脉相连,她和孩子之间的联系竟悄然生成了。
看着其乐融融的“母女”,柳无依同感欣慰,她靠着叶流觞坐下来,一起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心头那条与叶流觞密切关联的纽带中间,似乎也延伸出一条新的纽带,纽带的尽头是孩子。
出生入死的羁绊把没有血缘关系的三人紧密联系在一起,纽带虽然刚刚生成,却异常稳固牢靠。
柳无依不由得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去年她和叶流觞在林府迎新,接下来却辗转流放边关、为奴、生死绝望之间。新的一年,她们有了孩子,迎着新年,虽不知今年会经历什么,但是她们肩上的责任却更重了。她如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