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今天。”
她尚未开口,对面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话,平静道:“我们有时差,现在京城已经过了零点,是昨天。”
昨天?
昨天是晁嘉的生日?
他和童非羽……是同一天生日?
江黛挺直背,怔怔握着手机。
这一瞬,她忽然想起今夜那混蛋在将银蝶项链丢还离开前,盯着跑车内被打翻的蛋糕,神色十分微妙。
当时她只当那一贯欠揍的混蛋臭脾气又犯了,从没往深处想。
现在被李行舟点破。
不知怎么,她忽又想起当年自己和童非羽一家初初赴京观奥运。
那时,晁珩假借晁嘉身份骗她见面,还曾当着她的面大肆嘲笑晁嘉在晁家极不受待见,母亲出身低微,生他时难产而去世。
如今想来,如果晁珩说得是真的。
那刚刚过去不久的昨天,不但是那混蛋的生日,也是——
……
怪不得晁嘉会突然风尘仆仆地赶在昨晚的深夜出现,不似从前从容,难得情绪失控。
江黛唇瓣紧抿。
电话对面人没有说话,就那样安静得陪着她沉默,呼吸清浅。
“知道这事的人很少、很少,晁哥从不过生日,只是每年这一天他心情都不好,有时会躲起来一整天,连我也找不到。”
“所以,江黛……”
“你能不能,去看看晁哥情况?就当,是在帮我。”
对面青年声音放得更软,语气恳切,‘帮我’两个字音更是咬得极重。
窗外狂风暴雨还未歇。
院中稍稍泛黄的银杏叶簌簌垂落一地,零落成泥前与骤雨纠缠不休。
“……”
江黛没接话。
这时,万里之外,对面似乎有人靠近跟李行舟说起什么。
在一阵窸窣低语后,李行舟的声音再次明亮,“抱歉,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忙,得先挂了。”
“好。”
江黛颔。
“……等一下,江黛。”
在她刚要按下挂断的前一刻,李行舟倏然再次唤住她,问道:“我想和童非羽聊几句,方便吗?”
找童非羽?
闻言,江黛颇为意外。
她侧头看去。
不远处倚在沙边的俊美青年浴袍松垮,胸前露出半截春色,两条光裸有力的长腿交叠着,紧绷的肌肉走势格外好看,此时双臂环胸、面黑如炭。
在江黛看来的同时抬头与她视线交汇,琥珀色的双眸中隐隐带着火光和幽怨。
不知道听到了他们多少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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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