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少事瞒着我!你从来都不愿意和我分担!”
“你之前说,说你永远注视着我,但我根本不想要注视,我想要的是能够守着你,能够和你分担一切!”
“而不是每次看到你遍体鳞伤地回来,我却无能为力!”
代枭的背影猛地一顿。
沈寒秋见代枭停下了脚步,便乘胜追击,甩开希佑之压制他的手,大跨步靠近代枭:
“阿枭,我太患得患失了,我太怕了。”
“而且你现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我完全不敢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所以才想这样让你待在我身边,我只是想更好地保护你……”
寒光锃亮,一抹侧刀,雪白的剑刃搭上沈寒秋的脖颈,代枭回眸目光冷厉而疏离:
“少在这里给我装可怜,也少自以为是觉得我需要保护。”
“你还是没有弄清楚你到底错在哪里。”
代枭剑尖下压,压在沈寒秋的肩膀上,往下,鲜血很快从剑抵着的地方涌出,肩膀的布料很快被浸湿染红。
尽管痛入骨髓,但沈寒秋一言不,紧咬着下嘴唇,默默忍痛。
但就是这副模样,更加惹得代枭大雷霆。
她剑尖又往下压了一分:
“沈寒秋,你若只是一己私欲,独自谋划,我不计较。”
“但你纠和小狐狸他们一起,这就触犯了我的底线。”
“我可以容忍我的人试图反抗,但我绝不可能容忍你们联合在一起,忤逆我。”
代枭收剑,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她却依旧冷着眉目:
“这是原则问题,你如果还是不懂,那就滚吧。”
疼痛从肩膀扩散,渗入血液之中,细密的刺痛感深入骨髓,缠绕在心脏的位置,几乎要让沈寒秋窒息。
他脚步沉重,又往前迈了一步,想说些什么,却喉咙沙哑,呢喃半晌,到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代枭走得丝毫没有留恋,希佑之很快就追了上去,留下许渊照顾沈寒秋。
许渊拿出愈合剂,倒在沈寒秋伤口处:
“……抱歉,代枭她问的时候,我没有保密。”
沈寒秋轻微摇头,并不怪许渊,他苍白着嘴唇,弯腰俯身,拿起了地上的那枚银镖:
“不怪你,是我的错……但是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倘若代枭没有早点察觉,倘若代枭没有任何反抗,沈寒秋是真的会囚禁代枭,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
从一开始就不被选择,到后面渐渐入了代枭的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沈寒秋自己主动争取来的。
如今他也是在为自己主动争取,只是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沈寒秋将地上那枚银镖紧紧握在手心,锋利的边缘割伤了他的手掌,鲜血如泉涌,顺着指缝流淌而下。
掌心割裂的疼痛依旧没有让他清醒过来,魔怔的想法一直充斥了他的大脑。
沈寒秋平稳呼吸,再次睁开双眼,眼底血红一片,拳头紧握,似乎在隐忍什么。
同为哨兵,许渊立刻就看出来沈寒秋现在的异样,他伸手抓过沈寒秋的光脑,点亮屏幕,果不其然看到大亮的o狂躁值!
许渊两眼瞪大:
“你的狂躁值什么时候这么高了!你没有告诉代枭吗?”
狂躁值过高的哨兵,会对自己的向导有本能的侵占欲,等级越高,侵占的欲望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