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世闻收不到回话,垂头看向怀里人,便见对方埋下头,根本看不清神情。
“怎么了?”
她向下滑了滑,要与虞舟脸对脸,恰好虞舟听到动静睁眼,听见这话更是无所适从,红着脸又要向下挪:“无事。”
虞舟一向坦坦荡荡,何曾这般躲闪过,岑世闻微顿片刻,明白了,声音也低下来:“哦害羞了”
不知想到什么,她的脸也慢慢泛红,她搂住虞舟,腿向对方**轻轻挤去。
大腿上传来一片湿濡感,虞舟睁大眼睛,仰头望她。
“这有什么?”岑世闻轻哼一声,语调却放的很软,很认真地道,“我不是,也这样么?”
“对心上人情迷、意乱不是人之常情么?”
她凑上前亲上对方嘴唇:“害羞归害羞,不许乱想”
“好唔”
彼此的剧烈心跳从心口传来,明明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虞舟却渐渐放松下来,温柔地回应对方。
心上人
若非她喜欢师姐她不可能答应她的请求,若是师姐即便是像这般出格的事,她也愿与师姐做。
虞舟回搂住对方,分开双膝,错位着与对方的勾在一起,只觉一片黏糊。
岑世闻咬着一片柔软,忍不住使了些力。
虞舟吃痛,微微蹙眉,喘着气抵在对方肩头,轻推一下她:“师、师姐别咬、了师姐!”
岑世闻松了力,又舔几下以示安慰,才终于转到另一处去
收拾好床上与地上的狼藉,两人相拥而眠,直到天明。
“岑师妹?!你怎么还在这!”
一大早,不速之客登门,大惊小怪地在院子里乱叫嚷:“你、你你昨日,难道、难道与虞舟师妹住在一起?”
“”岑世闻吝啬地分她一个眼神,又懒懒地收回,随后提枪走至院中,将银枪舞得生风,吓得虞启玉连忙离她远远的。
“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她边走边嘀咕,“这里可是虞家,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亏我还给你们打掩护送消息若被家主大人逮到,就等着挨鞭子跪祠堂吧!”
说完正好见虞舟从屋中出来,又跑到虞舟身边,向她告状的同时,又把她的担忧说了一通。
什么隔墙有耳啦、人多眼杂啦、以史为鉴啦说了一大通,最后她连连叹气:“虽然家主大人去云隐宗和宗主还有岑长老开会了,但你们也、也太放肆了!”
居然都睡到一起了!虞家其她人又不是死人!
虞舟自然理解她的担忧。
她看向院内舞枪的身影,低声道:“启玉师姐所忧我明白,只是如今形势不宜坦白此事。待伏魔之后,我会向家主大人表明一切,在此之前,还望启玉师姐暂且替我隐瞒,若家主大人问责,我一人承担。”
虞启玉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对方到底什么好,小声哼哼:“自小起,都是你们仨最恪守礼义,最让家主大人满意,谁曾想,如今我反倒成了让家主大人放心的那个真是风水轮流转!”
虞舟笑着应着,又问道:“家主大人与宗主开会,是商讨讨伐魔尊么?”
“对。”虞启玉点头,“听说家主大人和宗主还吵架了——眠眠告诉我的,但是为啥吵问她也不说,眠眠肯定有小秘密瞒着我!”
“她们聪明人就是讨厌,轻轻松松便能猜出来龙去脉,还不告诉我,说我不该知道!凭什么我不能知道我不过就是好奇嘛,家主大人到底和宗主吵的什么虞舟师妹,难道你不好奇么?”
虞舟自然好奇。
家主大人对许多事情都漠不关心,竟和宗主因为魔尊吵起来?
莫非是魔尊有什么问题么?
于是她叫住舞枪的岑世闻,问她:
“师姐,魔尊寻我的目的,你知道么?”
苍洺由岑家主审,消息自不可能第一时间告诉她们,在场唯一会知道的,只有岑世闻。
可岑世闻只别开眼睛,甩了甩枪头红缨:“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虞启玉讶然,又觉得不对,“那、那你也不去闹?那可是关系着虞舟师妹安危!岑师妹,你这般不上心,我如何相信你是真心待我虞舟师妹的?不成,今日你们不能再住一起了,虞舟师妹你去同我住哎!哎!别戳我,我开玩笑呢!”
“”岑世闻抬起枪身警告地敲敲对方肩膀,才收回步云枪,哼道,“母亲说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只需护好虞舟便足够,其余事交由她们来办。”
顿了顿,她又缓了语气对虞舟道:“多半是那只狐狸搞的鬼,定是她从中作梗,才叫魔尊盯上你,不必放在心上。”
虞启玉闻言点点头:“这倒也是”像是念锦做出来的事。
虞舟依旧有疑问,但她师姐似乎不愿再提,她便没再追问,只道:“既然如此,我们去看看伏魔的安排吧。”
岑世闻正担心两人再问,闻言立刻应下,迅速将此事翻篇。
魔尊寻虞舟的目的,她自然已从岑雨眠那知晓了。虞砚冰灵识未散,本是好消息,但既与魔尊共存生还几率,十分之低。
虞舟不如不知。
失而复得虽喜,但得而再失,怕只叫人更崩溃。
她自然地牵上虞舟的手,无视虞启玉的阻拦向外走:“走吧。”
若母亲当真有办法救回虞前辈,再给虞舟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