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床上。
同银胧告别,才踏出房门,银胧一拍桌子,又迅速将她们喊回来:
“哎,等等等等,被青翡打岔差点忘了!”
“小启玉在神女潭遇到的那个怕符箓的炼魔师,你们打算怎么办?”
岑世闻生生止住迈出去的脚,闻言道:“她是冲我来的。”
炼魔师,除了苍洺,她想不到其她人。
“不用管她,”她不在意道,“她敢来找,我便让她有来无回。”
说完不多停留,牵上虞舟干脆离开。
虞舟的房间就在隔壁,岑世闻只转个弯,便与对方走进,随后关门,习惯性落锁。
没等她再习惯性亲上,虞舟一个闪身,躲开她的嘴唇。
“师姐,先聊正事。”
银胧和虞启玉不知道两人在魔族的细节,但她可是清清楚楚。
“师姐不觉得奇怪么?”
岑世闻停住动作,舔一下嘴唇,点头:“确实奇怪。”
虞舟松一口气,才要继续往下说,便听岑世闻道:
“我刚刚也在想,我们还有正事没做,正巧想一块儿去了。这叫什么,心有灵犀是么?”
虞舟:
她伸手蒙住闪闪发光盯着她的双眸,斥她道:“师姐要做的,可不是正事。”
“师姐不觉得,苍洺出现在狐族很奇怪么?”
岑世闻眨眨眼,用睫毛去挠对方手心:“我比较奇怪她怎么还活着。”
放走“虞舟”,魔尊居然没有杀她。
母亲曾暗中告诉过她,魔族寻虞舟的目的——借虞舟逼出虞前辈的灵识,将她强行抹杀,她便再无后顾之忧。
放走虞舟,魔尊怎么可能不杀她?
即便魔尊知道真相,知晓苍洺放走的不是真正的虞舟,但岑徵曾砍下魔尊脑袋,岑世闻不信她对放走仇人女儿的人那么宽容大度。
总之,无论魔尊是否知道被放走人的真实身份,在岑世闻的设想里,苍洺都难逃一死。
可她不仅没死,还追到狐族寻仇来了。
看来苍洺在魔族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重要。
她如实告知虞舟自己的猜测:“魔尊十分看重那个炼魔师,兴许是她有什么不一般的能力,可她对我没有任何威胁。”
她拉下对方的手,在手心轻轻吻一下:“别担心。”
虞舟无奈叹气,她师姐到处树敌,叫她如何不担心?
她与岑世闻的猜测,大致相似,虽不知魔尊找她目的为何,但魔尊为人,她却是略有耳闻。
残忍成性,却对苍洺网开一面,不得不让人深思。
再者,苍洺若是来寻仇,自然是做足了准备,她师姐这般轻敌,实在不该。
可岑世闻又向上吻来,将她的话尽数堵回嘴里,很快,两人又双双倒在床上。
虞舟仰面躺在床上,脑袋微微发晕,察觉到一双手要解她衣物,立刻止住对方动作。
“不行,”她微喘几下才继续道,“师姐不可,万一出了意外,如何及时应对?”
“意外?”岑世闻俯身亲她,含糊道,“哪有什么意外?”
无礼的舌头和主人一样不讲理,蛮横地不请自来,又像在自己家一般,恣意妄为地纠缠不休。
虞舟被她压着亲,解释的句子断断续续传出,非但没有阻止对方,反而更给她乘虚而入的机会,吻得更深。
换气的空隙,虞舟终于寻到机会,手臂向上一压,与岑世闻拉出距离。
岑世闻闷哼一声,拉长的暧。昧银丝随之断开,挂到下巴上,凉丝丝的。
她垂下眼,黑漆漆的瞳孔中满是缱绻情。欲:“怎么了?”
虞舟舌头一阵麻意,一时说不出话来,见对方又要俯身压下,手臂不觉用力拦住,好半天才缓过来,喘着气道:
“师姐,形势暂不明朗,还是警惕些为好。”
“”岑世闻不得不停住,暗自咬牙,“形势怎么不明朗了?”
虞舟平复着喘息,闻言推开她起身,理好自己衣物后,又将对方的也理整齐,完全杜绝继续下去的可能。
“苍洺来狐族,多半有念锦的默许,这里又是狐族的领地,师姐万不可掉以轻心。”
岑世闻:
该死的苍洺!该死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