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卿心想,这倒是。
沉默片刻,她决定提前泼个冷水:“即便魔尊确实占据了砚冰的身体也不见得砚冰还存活于世,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
“”岑徵默然,好一会,才苦笑一声,“她是对的,我不该明知送死,还答应砚冰和我同去。”
“”何卿道,“就算你不答应,照砚冰的性子,也会偷偷跟上去,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当务之急,得先想办法搞清楚魔尊那边的情况。”
时隔一百多年,魔尊卷土重来,这百年间魔尊经历了什么?她为何在百年前假死,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占据砚冰的身体?现在修为又如何?
她忽然想起魔尊打到一半逃走的事,既然不是故意漏的破绽那会和砚冰有关么?
数不尽的操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何卿只觉得头更大了。
“我去找小虞谈谈这件事,你要不要一起?”她站起身,看向岑徵,“毕竟你们两个是最熟悉砚冰的人。”
“魔族那边,我再派人去查探情况,有消息会立刻通知你们。”
岑徵慢慢站起:“好。”
两人才出大殿,迎面便碰上岑世闻,对方似乎是奔着她们而来,往她们身前一站便拦住了去路。
“母亲!”岑世闻跑至近前,“我有话要问你们。”
何卿本要给母女俩留个空间交谈,听到“你们”这两字脚步一顿,问她:“还和我有关?”
岑世闻左右望望,做贼一般压低声音:“和虞舟有关。”
“”岑徵眼神微动,问道,“虞舟她怎么了?”
何卿也竖起耳朵有些好奇。
岑世闻又将两人拉回大殿,确定周围无人听到才向两人道:“虞舟,是不是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虞砚冰前辈?”
何卿一愣,转而怒道:“你不会说漏嘴了吧?你这倒楣孩子,我就知道不该告诉你”
“”岑世闻心里不爽,没大没小地打断她,“谁说我说漏嘴了?我当然知道你们是故意没告诉她的,但有什么必要非得这样做?”
脑中浮起虞舟落寞又强装不在意的神情,岑世闻心疼又生气,说话也不留情面:
“虞前辈又不是什么罪人,凭什么虞舟连自己母亲的名字都不能知道?”
“她每年祭拜的都是无名之碑,明明她
的母亲就在旁边,却不让她相认,你们心里过意得去么?”
何卿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行了行了,胆大包天,还训上我们来了。”
“不是我们不让,是她母亲不让,你以为我们忍心见虞舟那样么?心疼可一点不比你少。”
“”岑世闻皱眉,“为什么不让?”
“谁知道呢,她那么有主意的一个人,谁都摸不透她在想什么,脑袋里一堆点子。”
说完这句话,何卿忽然止住话头,猛地看向岑徵的方向。
恰巧岑徵也看向她。
两人俱读出彼此眼中后知后觉的震惊。
魔尊占据她身体的事,虞砚冰一定有所察觉。
否则,不会特意叮嘱她们不要告诉虞舟——她预料到,或许某天,修仙界会因为她,而掀起腥风血雨。
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对虞舟最好的保护。
但无论是岑徵,还是何卿,或是虞向晴,都从未从她嘴中听到任何关于魔尊的事。
从一开始,她便打算一力承担。
可魔尊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对付。
岑徵无法想象,总是云淡风轻笑着的背后,到底曾经历过什么。
她的心脏狠狠抽了几下。
魔尊露出破绽的瞬间闪过脑海,眼中又微微亮起光。
那瞬间的熟悉感,绝不是错觉
她一定,还活着。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