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缜密,让人不寒而栗。
岑雨眠将岑世闻不断地向外推:“我先和你去找母亲,这事只有她能说得上话。”
岑世闻没动:“心魔?意志不坚的人才生那玩意……啧,岑雨眠你别推我,我找母亲做什么?又不是我生了心魔。”
其中的弯弯绕绕太多岑雨眠几句话也说不完,只好央求一旁的虞舟:“舟舟姐,你带姐姐先离开这里。如果见到虞家主一定要躲着点!”
她又叮嘱岑世闻:“姐姐你也千万不要乱说话惹她生气!”
听她提到虞向晴,虞舟也逐渐反应过来:“虞瑛师姐的心魔是……师姐?”
她看向岑世闻,牵上她便要离开,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了:
“有融雪、岑潋的事在前,大家怕是会认为是师姐你做了什么才让虞瑛师姐生心魔,师姐暂时不宜出现在那里。”
岑世闻跟着走几步又停下,皱着眉道:“说了不怕那几句闲话,我倒还要问问虞瑛,她的心魔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转身就要进杏林院,岑雨眠连忙拦住她:“众口铄金!你不怕有什么用?”
“姐姐,此事不比岑潋融雪,虞瑛可是虞家主看好的继承人,虞家若失了继承人,她能让岑家好过、让母亲好过么?”
见岑世闻眉头紧锁,似乎有所动摇,岑雨眠也不管一个虞家人就在旁边,继续劝道:“姐姐你别逞一时之勇,暂避锋芒才是上策!等我们问清虞瑛师姐情况,再将岑潋为人讲清楚,至于融雪、融雪……”
岑雨眠咬牙:“融雪愚忠,曲解了你的意思,这才赴死,总之与你毫无关系!”
“她虞家再如何,难道要凭几句流言就断你的罪么?!”
“姐姐,千万不要冲动!”
岑世闻脸色变换再三,终于甩开岑雨眠转身离开。
她自然不惧流言,可她好歹是做过家主的人,若是牵扯到岑家,也不得不掂量几分。
三人前脚才到岑徵的住处,虞向晴后脚便踏上大门,将院门的门槛踏个粉碎。
“岑世闻,出来。”
金光泛起,一道结界笼罩在屋上,挡住四散的余波。岑徵简单听完岑雨眠说事情经过,神色不变,走出结界。
她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怎么?虞家主是听信谣言,认为虞家小辈的心魔是由我女儿引起的了?”
“谣言?”虞向晴神情冰冷,气势逼人,“欺压外族、欺辱本家,桩桩件件,确有其事,还想抵赖?”
“不必废话,交出岑世闻,受我虞家一百零八下戒鞭,再在虞家祠堂跪上半年,我便不再追究此事。否则……”
灵剑出鞘,在半空化出无数剑影,直指岑徵。
“今日谁都别想离开。”
屋内虞舟听到这话猛然抓紧岑世闻,脸色发白。
一百零八下戒鞭!
金丹期都难以熬住,她师姐怎么可能受得下去!
家主大人是认真的么?
岑徵很久没见虞向晴这般失态,上一次……还是在虞砚冰身陨的那一天。
仿佛没看见眼前利剑,她依旧神情淡淡:“虞家主此番论断实在牵强,若我没记错,两年前我女儿舍命救了你虞家三人,其中便包括虞瑛。”
“今日只因一些捕风捉影的事,便要向昔日救命恩人刀刃相向,虞家主未免太过凉薄。”
“说出去,岂非当你虞家尽是忘恩负义之人?”
停住片刻,她又缓了语气道:“再来,融雪、岑潋之事诸多误会,世闻性子虽傲,却非恃强凌弱之人,更不会随意欺人,虞家主不如先放下刀剑,仔细计议。”
虞向晴似乎听进去几分,却依旧不退一步:“若非瑛儿亲口所说,我也不会做此猜想。”
她的目光越过岑徵,落在紧闭的房门上:“你不妨去问岑世闻,她到底对瑛儿做过什么。”
四人听到此话皆是一愣。
虞瑛亲口说的?
岑雨眠忍不住问岑世闻:“姐姐,你真的没有对虞瑛师姐做什么吧?”
岑世闻凉凉看她一眼:“我闲的?”
她和虞瑛总共没说过几句话,能对她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虞舟神情担忧:“既然如此,虞瑛师姐……到底为何会那样说?”
三人均沉默下来。
岑雨眠头疼得很,怎么都没想到最难办的是虞瑛。她姐姐既然说了没做,那就是没做,可虞瑛与她姐姐素来无冤无仇,为何会构陷她姐姐呢?
“会不会是有人扮作姐姐的样子……不对。”她自顾自否定了这个猜测,“谁敢扮成姐姐做这事……”
本来以为只要虞瑛那边说清楚,哪怕有前面两件事打底,对她姐姐也不会有实质性的影响,谁知本该最有利的证人反倒成了最有力的指控。
怎么会这么巧……
不对……是巧合吗?
岑雨眠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若虞瑛的心魔在念锦的计划里,有没有可能,虞瑛说出她姐姐的事,也在她的预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