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他记得我的歌,忘了我的人。”
“咱们这个圣上是什么人,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何苦呢?”
宁德妃端起一盏热茶,悠悠饮下,魏嫔的声音透着不甘:
“可是为何玥妃不同?!娘娘,玥妃入宫以前,哪怕是她,圣上何曾这般明晃晃的偏向过?”
玉嫔被魏嫔突如其来的一指唬了一跳,立刻撇了撇嘴:
“你要发疯可别带上我!”
魏嫔这会儿已经听不进去玉嫔的话了,她自顾自的说着:
“苏贵人那舞也是不落俗套,以前万万没有过的,圣上明明都动心,可是一看玥妃的脸色,又止住了!
在此之前,便是皇贵妃也没有这个本事!娘娘,玥妃若不处置,只怕来日必成我等心腹大患!”
“你当本宫是蠢的吗?”
宁德妃冷冷开口:
“自己犯了混也敢来本宫面前挑唆,若非明个要请安,本宫必要赏你几个巴掌吃!”
“娘娘!”
魏嫔尖声叫道,宁德妃皱了皱眉:
“本宫知道你今日心里不爽,有些话在本宫面前说说也就是了,若是再在外面生事,本宫也保不住你!”
“今个,本宫叫你们来此,不是说玥妃如何,她如今有了身孕,争不了宠,这就是你们的机会!
反倒是皇贵妃……你们难道不觉得她今日有些奇怪吗?不,应该是从此前的冬至宴上,便变得奇怪了。”
玉嫔一听这话,来了兴致:
“娘娘是说,皇贵妃要对玥妃和李才人下手了?”
“蠢货!你不觉得她对玥妃好的太过了吗?玥妃说什么她都应,本宫敢打赌,就是梁相在跟前,她都没这么听话!”
宁德妃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玉嫔不由嘀咕道:
“娘娘还能翻梁府墙去看?”
宁德妃:“……”
魏嫔这时也终于找回了神智,她哑声道:
“皇贵妃确实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她为何对玥妃那么好?除非,她想要做玥妃腹中之子的养母。”
“难不成皇贵妃怀了一个公主?”
玉嫔不由得揣测道:
“可若是这样,不是还有李才人吗?”
宁德妃直接道:
“李才人也怀了公主。”
“那就难怪了,可是玥妃那性子……能愿意?”
玉嫔说起姜曦的名字都觉得牙疼,她在姜曦手里可没有落下一回好!
不过,想想皇贵妃也是这样,她又觉得平衡了。
“玥妃不愿?女娘生子,生死可不由人。”
魏嫔冷笑一声,宁德妃揉了揉眉心,看着眼前这两个一个冷笑,一个傻笑的模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本宫还是觉得不对,你们让手底下的人都盯着长宁宫,本宫就不信皇贵妃那狐狸尾巴能一直藏着!”
魏嫔和玉嫔对视一眼,随即应是。
这会儿宫门也落了钥,三人一同守岁,迈入新的一年,倒是后宫之中少有的慰藉。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了半个月这才消停,转眼出了十五,宣帝也终于又开始了努力上朝的日子。
只不过,这开年头一日上朝,傍晚,宣帝便怒气冲冲了来了飞琼斋。
姜曦倚榻看书,见着宣帝这般,倒也未有惊慌,只是起身行了一礼,含笑道:
“给圣上请安,妾今个贪嘴多要了些浮元子,圣上可要来一碗桂花蜜浮元子?”
姜曦话音刚落,宣帝的肚子便发出了一声嗡鸣,宣帝怒气一刹,不自在道:
“朕还未用午膳,便来一碗吧。”
姜曦笑着应下,随后起身去吩咐了几句,这才回到宣帝身边坐着。
“圣上这时候连午膳都没有用,春鸿公公怎么也不劝着些?”
春鸿忙躬了腰,还不等他开口,宣帝便道:
“不干他的事儿,是朕气的没吃下去!昨个开了小朝,周尚书谈及郭品余贪污抚恤银之事,朕不信一个小小侍郎能手眼通天,在朝中无一二风声。
可谁承想,连夜里,户部就起了一场大火,别说以前的账册,便是今年的账现下都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