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枋隼飞紧赶慢赶,赶上了第四局的尾巴。
芝山优生先一步跑过来,“没有问题,也没有受伤,只是换了纱布。”
苏枋隼飞一脸抱歉地说:“要是我带了备用的眼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耽误时间了,真的很抱歉。”
“说什么呢!”山本猛虎一把挎住苏枋隼飞的肩膀,“那种事情多凶险啊,人没事就是最好的了!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苏枋隼飞罕见地没有躲开山本猛虎,只是摸了摸鼻尖,掩盖他对此的抱歉。
他看到了计分板,如果他没有离开的话……
可他也不敢说大话,在他离开之前,枭谷就打得很上手,音驹现在的比分已经很好了,他在场上,倒是未必能比海信行前辈发挥得更加稳定。
大概只会进攻的时候更果断吧,但是也有很大概率被拦网呢。
“别想太多了,你能回来就好了。那现在选择也多起来了呢,研磨,怎么想?”黑尾铁朗没有过多的去关照苏枋隼飞的伤情。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去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情才是最好的。
苏枋隼飞看着孤爪研磨,他还在喘着气儿,但和他对视的眼睛,却充满了坚定的意味。
“不想放弃吗?”
“没有理由在这里放弃吧?”
简单的对话,就已经决定了现在的答案。
不管结果如何,只有不放弃,才不会后悔。
苏枋隼飞低下头,轻轻笑了一下,“那就请研磨学长稍微再努力一下了哦。”
他把“努力”这两个字咬的稍微重了一些,像是在刻意调侃不爱听见这两个字的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也只能轻轻用手指顶着他的背,让他赶紧去准备回来,“就请努力到不要让我打到第五场好吗?”
“这个我也不敢答应你哦,flag立不得。”
这比分都到这儿了,就算是让他上去哐哐发球,也没那个本事真的能全捞回来。
对苏枋隼飞来说,惟一的办法也只能赚一分是一分,只要近一点,他们赢下来的机会也就更大一点。
选择在这里努力一把,就是冲着直接赢了去的。
不然他也不上场,而让孤爪研磨下来休息,直接准备第五局的比赛,才更能修生养息。
音驹落后两分,而枭谷马上到局点。
唯一的好处的大概就是,就算是输了,也还有一局能打。
看起来是如此没错。
“事实上对音驹来说,这一场输了,那就是彻底输了。孤爪撑不完整个第五局,如果后面换了那个备用的一年级的话,他们也打不过手感越打越好的木兔吧?”
观众席上,大将优这样对问他为什么孤爪这么累了还没有选择休息的山架美华解释道。
平心而论,他绝对是这个赛场上最希望这两个队伍一起输掉,干脆谁都不要拿冠军的人。
可总要有一边去赢,大将优也想稍微做个人,对现在正在比赛的音驹抱有一点的怜悯之心。
可他看了看黑尾铁朗。
觉得还是没有那个怜悯的必要。
冤家就是冤家。
而事实虽然残酷,他也不愿意承认枭谷就是这样的劲敌,他也只能非常可惜的告诉小美华,“所以这就是音驹最后的机会了。只能看这位离去半场的救场选手,能不能发挥出如大家对他的期待那般的价值了。”
“这样啊……那,我还是比较希望他们赢诶。”山架美华趴在栏杆上,托着脸颊,笑着说。
一心想看着他们两个队伍都痛哭流涕的大将优愣了一下,就是有再多恶毒的小心思,也不敢在山架美华的面前脱口而出,只是尴尬地挠了挠脸颊,“诶——为什么?”
“嗯……”山架美华想了想,“不知道。只是觉得,弱队战胜强队什么的,比较符合一般观众的对故事走向的期待吧?”
暂停时间结束,音驹举牌换人。
苏枋隼飞重新站到了比赛场上。
看到他换了纱布回来,正在前排的木兔光太郎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样?眼睛没问题吧?”
“完全没问题,比之前还要看得清楚一些了呢。”苏枋隼飞歪着脑袋道。
“哦!是吗!现在这个可以透视吗!”
“说不定有那样的功能呢!”苏枋隼飞连哄带骗道,“原本被压制住的恶魔现在压不住了,等下木兔前辈所有的动作都会被我看透哦。”
他指了指自己被医用纱布遮住的眼睛,煞有其事道。
木兔光太郎被吓得连连后退,抬着一双胳膊挡在胸前,“什么?恶魔吗!”
“木兔前辈那个完全是胡诌的请你不要什么都相信。”赤苇京治从后面掐住木兔光太郎的脖子,把他带走了苏枋隼飞的忽悠现场。
苏枋隼飞耸耸肩,“只是稍微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随后,他便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