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他要被换走的时候,好像连舍不得的感情都不应该拥有。
苏枋隼飞看出他内心的五味杂陈,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别看了,多拿一分,就能多留一会儿,这才叫不留遗憾,对吧?”
手白球彦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你这么会安慰人,我也能安心毕业了,后继有人啊。”夜久卫辅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手白球彦,抹了抹被感动出来的泪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似的。
苏枋隼飞连忙摆摆手,“我这和夜久学长可不一样,空有技巧没有感情,交给我可真是太糟糕了,不如夜久学长不要毕业了留校再陪我们一年怎么样?”
“你这混小子。”夜久卫辅作势要去踢苏枋隼飞的屁股,意料之中地被人轻巧躲开,只能半气半无奈地下了场务换灰羽列夫上来,“真是越大越不好管了啊这群人。”
“夜久你也少惯着他们不就是了。”海信行接了夜久卫辅下来,给他递了一条毛巾。
夜久卫辅抽空喝了口水,苦笑着道:“这就是一群不省心的家伙,下一届可有的闹呢。这三个二年生,真是一个都指望不上。”
他头疼的扶了扶额头,这仨个懒得懒,热血的热血,电波的电波,还不如指望他的好后辈。
夜久卫辅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芝山优生,“还是只能交给你了啊。”
“诶?什么?”
芝山什么都不知道优生,突然被委以重任。
和枭谷的第一场比赛,孤爪研磨是在下半场枭谷二十二分的时候上场的。
彼时音驹已经追到了十九分,正处于一种努努力也不是不行,又确实有点困难的状态。
苏枋隼飞估摸着让孤爪研磨上来,也不是非要追平,而是让总决赛的第一场别丢在新人的手上。
毕竟是这么重要的比赛,人生第一次在春高决赛上做二传,要是第一局就丢了,后面还输了的话,孩子怕是要有一辈子的阴影了。
孤爪研磨一上来,就直说了:“能拿下就拿下,拿不下早点下一场算了,给我省点力气。”
横竖这么两三个半的分,除了保护手白球彦的心灵,另外也就是给孤爪研磨热热身。
在下面做了好久了,二传手还是要摸到球找找手感才行。
孤爪研磨的回归对枭谷反而是一种轻松事。
“最熟悉的音驹回来了,一鼓作气拿下这一局吧!”
听到木兔光太郎的声音,孤爪研磨就觉得自己烦起来了,“这是和木兔的最后一场比赛可真是太好了啊。”
“有这么艰难吗?”
“和他做对手感觉每时每刻都在被太阳晒,真的好讨厌……”
“木兔等下要哭了哦。”黑尾铁朗说着,心里已经琢磨着怎么让木兔光太郎本人听见了。
不过孤爪研磨的回归,还是让苏枋隼飞轻松了不少的。
至少他能少操一些其他的心,把专注力放在如何在进攻上迷惑敌人。
一场比赛里要想太多的事情,能做到是一回事儿,心力交瘁又是另一回事儿。
既然这样的日子还早,他也想稍微多偷懒一阵子的。
偷到不能偷为止吧。
孤爪研磨一上来就给了枭谷一个意料之外的二次进攻。
手白球彦不偏爱这个,全程打得很少,也多会被前排发现。
孤爪研磨的就不一样了,千变万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规律可没那么好拿捏,又有一阵子没见了,实在是防不胜防。
赤苇京治挑了挑眉,没多一会儿,就用同样的招数回敬。
俩人也算是这一招的老对手了,互坑起来都没什么心理压力。
苏枋隼飞正趁着这俩人搞敌对的功夫,偷了两个吊球,总算是把分数拉到了二十二分,而枭谷则是正直局点。
“怎么又是吊球啊。”后排的木兔光太郎看到又被吊,急得都想上前接,可偏偏苏枋隼飞准备好的落点位置,永远都是枭谷防守的空荡,后排突入到前,根本就来不及。
“双核大脑就是麻烦啊。”
“还好吧。”赤苇京治捏了捏手指,看了一眼似乎在聊闲篇儿的苏枋隼飞和孤爪研磨,“这一局,他们也不像要的样子。真正要小心的,还在第二局呢。”
他倒是猜的没错,那头孤爪研磨正在给苏枋隼飞下命令,“要么给我连拿三分,要么就算了。别给我从第一局就打成没完没了的加时赛听到了没有。”
苏枋隼飞怀疑地问:“哪有您这样就直接让我认输的啊?会不会有点太磨灭斗志了。”
“你就不能答应下来三分吗?你们一人一分,绰绰有余。”
“不是这样算的吧?”
说是这么说,大家还是想要连下三分赢下第一局的。
毕竟借口找得再多,心理准备做了又做,可谁都不想第一局就真的这么拱手让人了。
可枭谷毕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前面已经在连续得分,还想继续猖狂下去,木兔光太郎的小斜线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所以当苏枋隼飞接一传打滑失误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想的是:拖几轮算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