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休书,又看向李玉琴:
「不是说不会贪图我的嫁妆吗?这么快就反悔了?」
李玉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还是狡辩:
「我何曾贪图你的嫁妆,是你不守妇道,理当接受教训!」
我冷笑:「亡夫宋淮安十年前就给了我放妻书,宋家没人有资格休我!」
李玉琴嗤笑:「你伪造的放妻书,不作数!」
我震惊地看着她们:「谁说放妻书是伪造的?」
「婆母,志安和两位妹妹,可都没听说过大伯哥临终前,写过放妻书啊。
「如果是真的,为何他们都不知道呢?」
我明白了,宋家这些人串通一气,想让我手里的放妻书作废。
这样他们便能休了我。
休妻跟和离的区别就大了。
不仅是嫁妆能不能带走的问题。
还会彻底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
尤其是宋家休妻的理由,是我不孝。
若我不接受他们的条件,奉上七成嫁妆。
那宋老太便可告到官府,论我不孝之罪。
轻则挨顿板子,严重的,命都保不住。
这一家人可真够阴狠毒辣的。
我忍不住问:
「老夫人,你扪心自问,我在宋家这些年,对您如何?对弟弟妹妹又如何?
「你何至于将事情做到这样的地步?」
宋老太只有一瞬间的心虚。
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的良心是可以彻底摒弃的。
她轻哼一声:「你讨好我们,不过是为了寻求侯府庇护。
「没我们宋家,你说不定早被人欺负死了。」
李玉琴也帮腔:
「母亲大人言之有理,秦氏你该知恩图报,主动将嫁妆交还侯府。
「不只是你从侯府搬走的东西,还包括你名下的田地、商铺和宅院。
「我这里可是有清单的,你别想糊弄过去。」
难怪眼高于顶的李玉琴肯亲自出面。
原来是查到了我名下的财产,压不住贪念了。
好一个尚书府千金,看来她的父亲也没少出力。
不然以她的能耐,不可能把我的底细查得这么清楚。
平安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带着哭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