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怀奇怀疑是赵绵绵给他们下的药,然而葛宋氏当他拉肚子拉昏了头,第一个表示不相信。
“行了,你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胡话!”
“那赵家孤女才三岁,连话都说不拎清,别说有那心机给你下药了,她怕是连你院子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你这话以后可莫要说了,若是让贺家人听见了,指不定还在心里怎么看不起我葛家呢!”
“娘!!我是说真的!!”
葛怀奇一口咬定是赵绵绵搞的鬼,可眼下,除了葛怀绍,没一个人把他说的话当回事。
就连葛老夫人都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两三句岔开了话题。
“好了好了,奇哥儿这几天也是遭了罪了,先把身子养养好再说吧。
贺家老夫人那边,我先想办法拖一拖。
实在拖不过,我们后面再追到京城去也未尝不可,就是害怕夜长梦多,被人抢了先机。”
“不、不是,你们怎么不信……”
葛怀奇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被葛怀绍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等所有人从落松院离开,葛怀奇便扶着那房里的八角桌,呼啦啦的把上面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借此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哥!你拦我做甚??”
“这不明摆着的吗,显然是那赵绵绵搞的鬼啊!”
“我们前脚刚设计了她,后脚就得了泻病,要说不是那臭丫头在打击报复,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听了葛怀奇说的话,葛怀绍不甚在意的一笑:
“打击报复?你有什么证据?”
葛怀奇闻言瞪大了眼:“这要什么证据??这还不明显??那天我把她往水里推的时候她看到我的脸了!!”
葛怀绍垂了垂眼,勾着嘴角反问葛怀奇:
“这话你敢当着贺老夫人的面说?”
“你这话要说出去,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虽然当时咱们只是想让那赵绵绵落个水,得个风寒感冒之类的出不了门,别再碍手碍脚的当个拖油瓶。
可那赵家孤女毕竟是贺老夫人带来的,我们当着贺老夫人的面把事情捅破,那不是活生生的打人贺家的脸,再把自个儿架在火上烤吗??”
听到葛怀绍说的话,葛怀奇愣了一下。
一下过后,他又“砰”的一声捶了捶手边的桌子,咬牙切齿的道:
“那就这么算了?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葛怀绍又勾了勾嘴角,眼睛里闪过阴险毒辣的光:
“谁说咱要咽这口气的??”
“你可别忘了,这可是在衢州,在我们葛家的地盘上!”
“那赵家孤女爱玩阴的是吧,不如我们就让她看看,这个京她们到底回不回得了!!”
葛家兄弟消停了十几天,这十几天赵绵绵觉得日子过得不要太开心。
没有葛家那两个癞蛤蟆堵在潇湘苑的门口,赵绵绵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除了没有钱赚,一切就跟在贺家一样,自由自在极了。
大抵是在葛家待的时日多了,贺老夫人也瞧出了葛安氏的心思,隐隐的在脸上表现出了些许不悦。
不过贺老夫人在京中混迹了大半辈子,还不至于搞定不了一个小小的葛安氏。
她并没有与家里的两个姐儿多说什么,而是找了个借口,把回京的时间往前提了小半个月。
直接就打乱了葛家人的整个计划。
“哎哟,怎的说回京就回京了呢?我刚把兰姐儿那件湖水绿的外衫给洗了,也不知明日得不得干。”
“我看这天有些够呛。实在干不了的话就寻块软布包起来,放在箱子上层好了,等回京了赶紧拿出来晒晒。”
“唉,也只能如此了。”
奇秋奇罗拎着篮子去前院的大厨房取点心。
赵绵绵在院子里待的无趣,死活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