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彩灵兽”不对劲的并不是赵绵绵一个人。
那靖阳郡主刚把蒙在笼子上的黑布掀开,站在赵绵绵旁边的一位夫人就压低了声音,跟旁边人嘀咕道:
“那彩灵兽怎么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啊?”
立马有人回她:
“莫说你了,我瞅着也是,可别是得了什么瘟病。”
由于几人站的远,又在一众女眷的后面,并没有引起靖阳郡主的注意,偏赵绵绵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
“按理说,不应该啊。宫里送出来的东西,又是直接送到宁王府、送给靖阳郡主的,出宫之前都应该检查仔细了才是啊。”
“那总不是有人嫉妒靖阳郡主,在这彩灵兽上动了什么手脚吧。这彩灵兽一出宫就被抬到了宁王府,可是哪儿都没去,总不是这宁王府的下人们看管不周,叫人钻了空子吧?”
“要我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们想啊,今个儿这宁王府里到处都是人,保不齐有人起了什么坏心思,偷偷摸摸干了坏事呢!
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可莫小瞧了那些人的本事!”
说话的是太常寺卿的夫人。
那夫人一边说这话,一边斜着眼,一脸轻蔑的看向右后方的几位妇人,摆明了是在指桑骂槐,弄的几人敢怒不敢言,脸上一片精彩纷呈。
赵绵绵人小,又说不上话,自是躲在人后默默吃瓜。
只不过这瓜,吃着吃着,就有些不对劲了……
众人瞧着那彩灵兽不对,又不敢说破,只敢私下嘀咕。
只有一人,不退反进,竟是施施然的上前,一脸傲娇的站在了那靖阳郡主的身侧。
“郡主,我瞧着这彩灵兽有些不对劲啊,怎的这般……萎靡?”
说话的正是先前跟贺叙兰勾心斗角针锋相对的苏盈月。
苏盈月的声音不大不小,话语间彰显着自己与那靖阳郡主熟稔,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只不过,苏盈月这话一落地,原本还嘈嘈杂杂的院子竟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有的目露凝重,有的似笑非笑,却不约而同,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一般的心态等苏盈月挥。
苏夫人见状心里一惊,暗道要遭,连忙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想要把自家的女儿给拉走。
偏这话已经落入了还没离开的孙公公耳中。
只见孙公公脸色一僵,单手一抬,就把苏夫人拦在了人后。
他深深的看了苏盈月一眼,有些不高兴的道:
“苏小姐这话可莫要乱说,这彩灵兽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可是圣上亲眼瞧过的,活泼到不能再活泼。
你这会儿说它不对劲,那意思是咱这一二十个奴才在路上没照顾好它?”
虽然是份生辰礼,但毕竟是皇帝陛下的心意。
按照规矩,这从宫里出来的“心意”,在送到前出了什么差池,负责押送的人都要承担失责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