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资金加持后,几经周折,柯睿梦终于买回了那款急需的实验材料,便迫不及待地投入实验。通过不断调试,等到各种数据正常,电压电流稳定下来,柯睿梦欢呼起来——第一代“重幻”已经调试成功。他不知道这个“重幻”的效果如何,便迫不及待戴上“重幻”,启动程序,进入过去时空。
突然,柯睿梦像被电击一般,浑身打颤。紧接着,穿越程序戛然而止。
柯睿梦摘下“重幻”,喘着粗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进入十几秒,他便被电磁脉冲激醒,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重幻”的第一层功能——重复过去,算是初见成效,可惜的是进入时间太短,效果并不理想。
柯睿梦记录下各项数据,反复推演,寻找问题所在。
“看来还要不断实验,调整参数,才能找到准确的数值。”
他回想起进入时空的那十几秒,就是那个母亲被杀,父亲被绑架的时空。在那些时空碎片终,在他好像看到父亲挣扎的过程中扯下了恐怖分子身上一个什么东西,滚落到一个柜子底下。
“那是什么东西?”
柯睿梦努力去回忆,依旧感到头痛。那个柜子下的东西,也许能找到关于父亲的秘密。他要寻一个时机回去找到它,但愿那个东西还在。
第一次试戴重幻,那种被各种时空力量撕扯得感觉让他身心俱疲,他看了一下时间,离上课时间还早,索性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前几日萧以然大战白骨精的事早已经传遍了校园的各个角落,同学们茶余饭后都在津津乐道睿梦跟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各种八卦绯闻层出不穷。这三个人的大戏才刚刚开始,同学们都热切期盼着接下来的好戏。
睿梦一直潜心于“重幻”的研发试验,对“好戏”这事儿一无所知。
下午上课,柯睿梦在全班美眉质疑的眼神中灰溜溜的来到座位上。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读懂了那些人的眼神,似乎都在在等着看他与萧以然的好戏。
柯睿梦看到萧以然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写她的书法。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来试探萧以然,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安静。于是柯睿梦好好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安静。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萧以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在写着自己的毛笔字。
柯睿梦觉得不自在,心想: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安静,如此安分,如此有定力,跟原来的她简直判若两人?这个女人真不简单,隐藏的够深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每个女人的心都是一个大杂院,里面住着不同的自己,萝莉,野蛮,文艺,强盗,流氓,每天都有不同的一面,但都是她们真实的自己。”
柯睿梦看萧以然写的草书完全是在欣赏一幅画,那绝对是意象艺术,就像梵高的作品一样,能把你带入无限遐想的空间——仿佛置身在一片荒原上,那一横一竖像疯狂的狗尾巴草将自己紧紧缠绕,令人无法摆脱,快要将人吞噬。
柯睿梦实在看不下去了,把眼睛从画中拔了出来,这才摆脱了狗尾巴草的纠缠。可他眼前还是不停地浮现出一撇一纳,一横一竖,像杂草一样堆在他面前,真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它们。
柯睿梦说:“你写的真好,意境很高,梵高大师都画不出你这样的水平。”
萧以然不说话,继续写。不过柯睿梦能从她毛笔的走势中看到一种力量。
柯睿梦心想:如果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没有硝烟与战火,更没有死伤,那该多好。
现在的一切就是柯睿梦渴望已久的一幅和平画面,如果天空还能飞过几只和平鸽那就更加完美了。
柯睿梦又说:“你的字能给人无限遐想,恐怖的遐想。”
萧以然猛地抬起笔来,蘸着墨汁以最快的速度将柯睿梦整个脸涂黑。
现在柯睿梦才明白,原来萧以然的毛笔中蕴藏着的是一种叫愤怒的力量。我的语言太过苍白,无法描述他现在的惨状——眼前全是黑的,可恶的萧以然连他的眼镜片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