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和明志行同时向酒店大门那边看去,此刻,闸机之外站着十几个人形血葫芦。
定睛一看,那些人形血葫芦全都是人,只不过头上、身上到处是撕咬出来的伤口,伤口处还不断地往外流血。
有些伤口像是新形成的,流出来的血也是鲜红色,有些伤口流出来的血却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那些血葫芦仿佛没有意识,到处抓挠寻找着什么。
这时,一个光头男人骑着自行车从远处过来,还没到闸机前,看到这一景象,调转自行车的车头,向别的方向骑去。
然而,似乎已经晚了,那些血葫芦似乎现了他,如苍蝇见了鲜血,狂热地追了过去。
那些血葫芦的奔跑度比人还要快,转瞬间就追上了光头男。
几声惨叫过后,光头男渐渐不出声音。
又过了十几分钟,多出来一个血葫芦,不是光头男还能是谁?
这一场面,不仅林妙妙和明志行看了心惊胆战,就连刚要出门的住客也吓得腿软,僵在原地。
林妙妙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种场景,看完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到大脑,明明在气温适宜的酒店大堂,林妙妙却有一种置身冰窖的感觉。
她嘴唇哆嗦着,声音颤抖地问:“这,这就是你说的新,新病毒?”
明志行的状态也没比林妙妙好多少,他看得眼睛都瞪直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没回答林妙妙的话。
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反应过来,刚刚林妙妙似乎跟他说了什么话。
明志行颤着声音问:“妙妙老板,刚才你说什么?”
林妙妙把问话重复了一遍。
明志行僵硬地点点头,语无伦次道:“是,是吧……我听说的,没见过,不过刚才好像见到了。”
如果有的选择,他宁愿这辈子都看不到刚刚的场景。
林妙妙几乎可以确定,外面的异常就是明志行所说的新病毒。
想起光头男有往酒店这边来的意图,林妙妙顿了顿,又问明志行:“刚才那个光头男是酒店的住客吧,你还记得住在哪间房吗?”
明志行指尖颤抖地点开光脑里记录的住客资料,搜索了一遍,都没找到符合的信息,他摇了摇头:“这个住客应该不是我负责的,要不你问问俞永思吧。”
基地生了这么大的事,会间接影响到酒店。
俞永思听到消息,放下手里的事,急忙赶了过来。
看到林妙妙和明志行一脸菜色,大堂沙上坐着的住客脸色苍白,一副受了巨大惊吓的样子,连忙上前问:“妙妙老板,你说的那个光头男人长什么样?还有别的特征吗?”
东南基地夏天的天气很热,很多男人到了夏天就会剃成光头,既为了散热也为了省钱。
在基地,剪短需要理师有技术,而剃光头不需要,因此,剪短的价格也比剃光头贵。
事突然,离得又远,还隔着一道玻璃门,林妙妙并没有看清光头男的五官长什么样。
巧的是,林妙妙正想着该怎么跟俞永思描述光头男的长相时,一个光着脑袋的血葫芦出现在酒店门口,疯了一样,想穿过闸机,却被酒店的智能安保系统拦在外面。
林妙妙一激动,忘了害怕,指着撞闸机的光头血葫芦说:“就是他!”
俞永思顺着林妙妙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酒店外面游荡的血葫芦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