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咫很少生病,成亲那么久,他连一次头疼脑热都没有。
他仿佛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家里家外的忙碌,日日夜夜的劳作,不知疲累为何物。
他突然说病了,姜杏不由紧张起来。
她匆忙出来,探手在他额头试了试。
貌似有一点点热,但绝非高热。
姜杏又替他把了把脉,脉象有些急促,阳热亢盛,在夏日里也不算什么大毛病。
“到底哪里不舒服?”姜杏紧张地问。
贺咫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头疼。”
姜杏医术不精,找不到原因,她刚准备派人去请大夫,却被贺咫拦下。
“不要紧,睡一觉就好了。”
“没那么疼吗?”
贺咫嗯了声,牵着她的手进了卧房。
“万一耽误了怎么办?”
“不会的,等睡醒了还不好再去请大夫。但是,对我来说,你就是神医,只要让我抱一会儿,自然药到病除。”
姜杏噗嗤一声笑了,接着松了口气,“你还有歪心思,说明无大碍。”
原以为抱一会儿就行了,谁知他得寸进尺,软磨硬泡。
“我新学了一个招式,要不要试试?”
“不了吧,你都病了。”
“只是试一试,不碍事。我的身子我了解,有你在保管百病消除。”
“天色太晚了,明日还要早朝呢。”
“没关系,到时候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姜杏还想找借口,突然被堵住了唇,支支吾吾的劝阻,慢慢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娇吟。
随着夜色沉沦,天地万物,俗世烦恼,皆被抛之脑后。
姜杏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她睁开眼,望着妃色帐顶出神。
突然一条结实有力的小臂横过来,吓得她惊叫起来。
扭头一看,贺咫正闭眼大睡。
“你怎么在这?”她用力摇了摇身边的男人。
贺咫揉揉眼,嗓音慵懒沙哑,“我不在自己家,应该在哪?”
“不是,这个点你不应该上朝吗?”
“我病了。”贺咫一把抱住她的腰,可怜巴巴道,“早上我着人请了病假。”
“病了?”姜杏头抵着头在他额间试了试,拧眉望着他愣。
不烧,毫无病态,却一直称病。
甚至昨晚还尝试了新花样,以姜杏对他体力的判断,他是在装病。
今日连早朝都不去,可见昨晚那密探跟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姜杏抿了抿唇,凑近刚想问。
贺咫两手捧住她的脸,一脸严肃道:“昨晚上我那么卖力气,难道还不满意吗?大早上还来招我?”
他说着坐起来便要下床,姜杏抓住他的手,问:“你去哪儿?”
“当然是先去趟净房,我马上回来。娘子放心,我这三日都在家里,咱们有大把时间可以尝试新花样。”
谁要跟你尝试新花样啊。
姜杏只想知道,他到底瞒了她些什么。
姜杏了解贺咫,他在家里偶尔耍嘴皮子,可在外头素来克己守礼,从没有耽误过正事。
突然之间请假三天,肯定生了天大的事儿。
没奈何,不管她怎么问,贺咫就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