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不知道她怎么越说,越难过了,有点慌张,重复着,“别哭……小今别哭。”
梁今想起小时候她妈就是这么跟她说的,眼角带泪,一笑,“我没哭。”
然后连忙擦干眼泪。
她不哭了,梁母才放开手。
“妈,要是我把你送到一个地方去,你以后就不能经常看到我和乐乐了,你会愿意吗?会不会怪我。”
“要去什么地方?”
梁母更慌张了。
一看她这样,梁今瞬间歇了心思,急忙安慰,“没什么,我说着玩的,妈你接着去跟乐乐玩吧。”
梁母跟乐乐玩耍的开心,声音时不时阵阵传来。
梁今无奈叹气。
算了,等回来再想这些吧。
清晨,飞机场。
他们赶的航班很早,行李准备了很多,不过都由别人拿着,不算太麻烦。
很快,飞机就起飞了。
起飞前梁今打了好久的电话,是跟乐乐的。
虽然她昨天就跟他说过,自己要出差两天才能回来,今天一早就要飞滨城,乐乐当时听完很难受,还是接受了。
但她还是会怕他难过。
打完视频,知道乐乐并没有太难过,梁今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看着飞机窗外的蓝天白云,梁今不舒服地按了按额头,余光看到同样在按揉的陆薄年。
只不过,他按的是胃。
梁今瞬间想起一件事。
对啊,怎么给忘了,陆薄年是有胃病的啊。
梁今眉头蹙起,到处翻找,她记得自己临走前是把胃药一起带上了的。
“不好意思,能麻烦要杯温水吗?”梁今问空姐。
商务舱的空姐服务态度极好,很快就拿来一杯温水给她。
梁今把温水跟药一起拿过去,“陆薄年,你吃点药。”
忍着疼的陆薄年闻言轻轻抬眉,想掩饰所以他连特别冷,就是想用这种方法让别人不要靠近。
但梁今过来的一瞬间,他脸上的寒意散了,“你特地准备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随身带胃药的习惯。”
梁今举的手都酸了,“这不是你有胃病吗?要不要。”
陆薄年看了她一眼,眉眼最后一点寒意也消失不见,拿过水杯和药放到一边,先握住了她的手。
梁今一愣。
他转眼就放开,仿佛炽热温度不曾存在过,但梁今非常肯定那不是自己错觉,“既然是秘书叮嘱,那就吃吧。”
准备的胃药是最温和的,起效也就慢。
不过陆薄年显然好受了一点。
梁今放心不下,跟空姐说了一声,干脆换到了陆薄年身边的位置。
他们一开始座位是随机,在一个舱里,却不坐在一起,陆薄年当时就很不满意来着。
现在,他如愿以偿了。
梁今坐着坐着,肩上落下沉重的重量,她把男人额头抵开,“陆总,你醒醒。”
她语调是刻意保持的冷淡疏离。
他们在公司,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已经装了几个月的普通上下司关系,就算出差,梁今也觉得应该延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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