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助地四处摇头,突然现有个闻起来熟悉的东西。
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她的蛇蜕。
确切的说,是用她蛇蜕编成的鞭子。
翟翠的手非常巧,比起农耕,更适合编织。
李粟幼时,经常拿着柳条当鞭子耍玩,翟萨也跟着玩。
翟翠不止一次夸她耍得好,日后家中攒了钱,定要给她买条真正的鞭子。
可惜家中一直没攒下钱,这句话也便成了一句往昔戏言。
“啪嗒”
“啪嗒”
翟萨攥着蛇鞭,泪流满面。
这时,冬眠半途苏醒的后遗症作,她冷得瑟缩,跪在地上。
寒风裹着暴雪从大敞的门吹来,翟萨冷得无法睡去,却也无法死去。
她踉跄着站起来,将鞭子一圈圈卷到腰上,然后一步一步,慢慢走出村子,走回冬眠的土洞。
翟萨没化兽型,以人身进去,蜷缩着,攥着鞭子的末端,缓缓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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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虚无间,脑海里飘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重新睁开眼睛?
还是真正死去?
翟萨不知道该怎么选,但一道更细小的声音回荡着。
“杀跑”
杀了什么?
跑去哪里?
她似乎需要活下去,睁开眼去寻找答案。
她要重新睁开眼。
她必须再次睁开眼。
恍若一个世纪那么长,翟萨猛地睁开眼,洞口被堵死,就化作极小的蛇从缝中钻出去。
她沐浴在阳光下,茫然地看着崭新而陌生的世界,脑子里还有很多无法理解的记忆。
翟萨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世界,但是没关系,不被理解的记忆里有人教她。
她正要走,却现腰间少了样东西,立马回去刨土坑。
良久,她挖出一条鞭子,掸干净鞭子的土,学着记忆里的动作,将鞭子缠到腰上。
她顺着记忆里的道路往外走,见到很多高矮不同的坚硬房子。
跟记忆里的不一样,她疑惑地站在那里,
一个搬着凳子出来晒太阳的老太太见了她,问:“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脏兮兮的?”
“我叫”翟萨回忆片刻,学着记忆的模样笑起来,“奶奶,我叫翟萨。”
想起来了。
全都清晰且透彻地记起来了。
这世间没有翟萨,只有被萨无和翟翠两度塑造的阴缘教圣女。
天地万物有灵,自然生生不息。
可她是【邪萨满】,拆姻补姻,以血止血,以命抵命。
她谁也救不了,永远只配看着他人在自己眼前死去。
她
她只是一条在阴冷角落贪婪企窥阳光与生命的毒蛇。
谁都不该死,该死的是她才对。
她跪在海滩上大哭起来,“为什么啊”
天空飘起雨,海浪剧烈翻涌,似乎天地都因她的悲伤而触动。
猛然间,翟萨感受到什么,膝盖移了移,相隔几千里,精准跪朝天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