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也知道意味着什么,只不过这声音和翟翠之前的话矛盾了。
为此,翟萨连着几天干活都没劲,翟翠见她闷闷不乐,问:“翟萨,你有什么心事,还是想起了什么?”
翟萨纠结片刻,扭头望着翟翠,疑惑道:“翠翠,你说不能让男的碰我,那为什么你和李哥会”
翟翠意识到翟萨要说什么,急忙嚷嚷着打断她:“别,我懂你的意思,接下来的话就不用说了。”
翟萨闭了嘴,只是疑惑地看着翟翠。
翟翠同她对视,语气理所应当:“翟萨,我俩是夫妻,做那些事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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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萨又问:“那如果不是夫妻呢?”
“啊?”翟翠被问住了,烦躁地直挠头。
可翟萨就是这样,人类的外表、生活能勉强自理,剩下的什么都不懂,跟她完全空白的记忆一样。
她想了好久,模棱两可道:“不是夫妻的话,那就你情我愿呗,不然我也想不出来其他的。”
“你情我愿?”翟萨疑惑地重复一遍。
翟翠解释道:“就是你乐意,他也乐意,但是那天你明显不乐意。”
翟萨点头,“我知道了。”
翟翠又道:“还有,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懂,但我们将这种事看得很重,你不可以跟结婚或是相恋的人做,那样是不对的。”
翟萨不太懂翟翠的话,但还是再次点头,“好。”
农耕的生活一天天过着,翟翠的肚子渐渐显怀,秋收过去没多久就到临盆的日子。
村中有个脾气很好的大地主,只要各家耕好分地,上交一定的粮食,就不会过多刁难他们。
李莫家有翟萨的加入收成翻了一番。
大地主听闻这位奇女子,又知翟翠临盆,专门找了个接生婆过来。
翟萨没见过孩子接生,但站在屋外嗅到里面浓郁的血腥气,过分灵敏的耳朵还听到有人说“不行,出血太多,怕是”
剩下的话翟萨听不进去了,她眼前浮现一根很细的红线,颜色也越来越浅
要死了,翟翠要死了。
她没来由地肯定。
慌乱无助间,她看到好多红线。
她本能地知道该如何合作,抬手在半空一拨,一根稍远的红线被续到翟翠的红线上。
没多久,接生婆满身是血地出来,“奇迹啊,真是奇迹啊,母子平安。”
李莫焦急地冲进去,“翠翠。”
翟萨没进去,呆站在原地,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刚那到底
“翟萨。”李莫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翟萨,快进来,翠翠想见你。”
翟萨回过神来,进到屋中,坐到床边,“翠翠。”
“来,看看我的孩子。”翟翠将裹在襁褓中的孩子展示给翟萨看,“这样啊,是不是很好看。”
小孩皱巴巴的,但翟萨对美丑没有太大的概念,却道:“很好看。”
李莫和翟翠不识字,也没多少文化,孩子是大地主起的名,叫李粟。
李粟一天天长大,从襁褓婴儿,到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会在田间和翟萨嬉闹。
翟萨依旧什么都没记起来,许是她的人生一片空白,同李粟的朝夕相处间,沾染孩童的活力与纯真,变得越开朗和活泼。
她的力气大,还不知倦,快十年间给大地主增添的很多收成。
大地主很喜欢翟萨这个劳动力,秋收结束后,居然邀请他们一大家去城中看戏。
翟翠替翟萨摆手拒绝,“老爷,这哪行,我们没文化,也听不懂什么戏曲,不值当给我们花这种冤枉钱的。”
大地主解释道:“今年的收成极好,我本来想请乡民们一起看,但班主不同意下乡,你们家这些年交的粮最多,我便想单独带你们去城里看。”
李粟不知道看戏是什么,跑过来晃着翟翠的胳膊:“娘,去嘛,去嘛,我跟翟萨都想看。”
翟萨配合着点头,“没错,没错。”